在前去演練場的路上,葉子風時不時便忿忿地往隱川那邊投去一兩個極為哀怨的眼神,再加上他原本膚色就生得極白,此時憋氣得有些發紅了,直把嚴辰逸給逗笑了。
“你啊你,真是不知道叫人說你什么好了啊子風。”嚴辰逸不似往常那邊嚴肅板正,伸起一只手,放到葉子風的肩膀上,也不介意秦大哥就在旁邊,開口便道,“咱們都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怎么能隨意做出這等女子家才有的做派來?要我說,你便是不服秦大哥,那便直白表露了出來,一面同他較勁,一面多跟在人家身后學點東西,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出現奇跡,不說超越、即便是比肩,那也是尚存希望的。”
葉子風一把甩開他的手,怒氣沖沖道“辰逸,怎么連你也這么說我?”
他光被靈韻一個人叫作小白臉,就夠讓人氣憤的了,如今變成兩兄妹一起來如此說他,怎么不讓他一個鐵骨錚錚男兒的自尊心受到打擊呢?
不過他方說了這么一句,便反應過來,其實嚴辰逸后面的話,說得極有道理。
葉子風這會子正在思忖之間,卻突然看見秦大哥轉過了身子,氣定神閑地對自己說“如今日頭會越來越大,就算你再白,只要多往演練場站站,包管會遂了你的心意?!?
這話一說完,隱川便又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葉子風猛然一驚、而后又是一愣,這才快步跟上了前面的秦大哥,想要快些到達那演練場,努力讓自己能黑點。
突然被落在最后的嚴辰逸,看著秦大哥的背影若有所思著,心道他一說話便能說到了點子上,還能讓別人立刻便信服聽從了去,從來不需潑皮耍賴、亦或是長篇大論。
此竟是個無人能及的本事。
不待他多想下去,便只能立即跟了上去。
郡主營帳這邊,靈韻一早起來、吃過小灶送來的雖算不上極為豐盛、但卻也是比以往不知好了多少倍的早飯,這才站起身來,想著今日她理應去會會那個美少男秦護軍才是。
除了在主帳里見過一面,她沒再見過秦護軍。這人果然同她之前看到的一樣,還是那么不茍言笑,雖然表面看起來冷冷的,但是靈韻總是覺得那人莫名地散發出一種暖暖的感覺來,讓人瞧見了心里就萬般舒坦。
不像那個葉子風,一見到他,她就覺得膈應得慌、還心跳不正常。
“秦月!”靈韻一面掀開帳簾,一面音量不低地喊著。
“屬下在?!痹缇秃蛟趲ぷ娱T口的滿月,不快不慢地回答了一聲。
“你隨本郡主一起去演練場瞧瞧。”早上來送飯菜的士兵向他提及了秦護軍和葉校尉往后便負責了演練士兵一事,因此靈韻一開口便是要去演練場。
雖然葉子風那廝也在,她是很不愿意前去的,但是看在秦護軍的面子上,靈韻仍是毫不猶豫地決定前往了。
“是,郡主?!睗M月微微低頭應了一聲,但是心里卻琢磨著,不知道為何郡主突然要去演練場了。
一聽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去處,滿月可不想在一群人高馬大的士兵里扎眼。但是誰讓她是郡主的隨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