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玥回到淺云居后,便洗漱上了床。
倒不是她犯困了,而是天氣實(shí)在過冷,她就忍不住躲進(jìn)被子里。
云辭墨換好中衣,就見蘇玖玥把自己裹成一個(gè)蠶蛹,橫躺在床上,一雙眼止不住的到處看著,嬌憨可愛的一副模樣。
云辭墨坐在床沿上,伸手就要去扯蘇玖玥的被子,蘇玖玥卻伸手一把拍掉云辭墨的手,揚(yáng)聲說“你干什么?想跟我搶被子啊?不是還有一床嗎?”
今年的燕京實(shí)在冷的很,蘇玖玥怕云辭墨晚上會(huì)搶他的被子,所以這幾日都備了兩床被子,以防萬一。
云辭墨無奈的笑道“我不跟你們搶被子。”他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個(gè)圓形的鐵盒,握在手中,“你不是傷心身上留了傷疤嗎?我特地尋了一盒藥膏,只要你堅(jiān)持涂抹下去,你身上的傷痕就會(huì)消失的。”
“真的?”蘇玖玥聞言,眼中一亮,轉(zhuǎn)而又皺眉問“你怎么知道我……如蘭告訴你的?”
云辭墨聞言只是笑笑,沒答話。
前天他剛回房時(shí),就見如蘭捧著臉蹲在門前,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愣是連他來了都沒注意。
如蘭如此低落的模樣并不多見,而她最為在乎的人就是蘇玖玥,云辭墨想她這幅模樣,說不定是與玥兒有關(guān),于是就出聲問“如蘭,怎么了嗎?為何你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云辭墨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如蘭一跳,她連忙站起身來,先向云辭墨行過禮后,又想起他所問之事,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全盤托出。
畢竟以她的能力,哪里找的到能讓傷疤消失的藥膏啊。而姑爺就不一樣了,他可是云府大少爺,有權(quán)有勢(shì)的,說不定還真能找到呢。
“是……小姐啦。”蘇玖玥已經(jīng)睡了,如蘭怕打擾到她,放柔了聲說“小姐受了兩次大傷,在身上留了些疤痕,小姐為此很苦惱。如蘭不想小姐傷心,可又找不到能讓傷疤消失的藥膏,所以……”
云辭墨聞言眼底浮現(xiàn)絲絲心疼,是他不夠貼心,只覺得玥兒什么都是好的,哪怕有了些疤痕也沒什么。可站在玥兒的角度,就不是那么想的了。一個(gè)女孩子,肯定會(huì)在乎自己身上有傷疤。
思及此,云辭墨出聲說“我知道了。”轉(zhuǎn)過身輕輕推開房門,云辭墨又突然回過頭同如蘭說“你用心了。”
如蘭被云辭墨夸獎(jiǎng)了,第一反應(yīng)不是欣喜,而是驚訝。
姑爺平日里雖然從沒有為難她,但是也沒有對(duì)她什么過多的表情,整天繃著個(gè)臉,冷冰冰的,讓如蘭一度不敢接近云辭墨。
而夸獎(jiǎng)她,更是有史以來第一遭!
如蘭受寵若驚地回“沒有……小姐對(duì)我這么好,只要小姐開心,無論要我做什么都好。”
云辭墨又看了如蘭一眼,便未曾答話,抬步走進(jìn)房門。
蘇玖玥眼巴巴看著云辭墨手中的藥膏,心想這廝是問月樓樓主,父親與相識(shí)的朋友都是絕世神醫(yī),能弄到去傷疤的藥膏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
“云辭墨……你把藥膏給我吧。”蘇玖玥道。
云辭墨搖頭,冰冷的聲說“我?guī)湍闩!?
蘇玖玥心下一跳,這幾日,雖然她每天與云辭墨親親我我,甜甜蜜蜜的,但并未做什么越舉的事,云辭墨更是沒有見過她的身子。
而她身后的傷又多,真真算得上遍體鱗傷害,那她還不得全都脫了?
蘇玖玥從蟬蛹中爬出來,撲身想去搶云辭墨手中的藥膏,云辭墨微抬手,就讓蘇玖玥撲了個(gè)空,大半身子落在他的腿上。
云辭墨看著蘇玖玥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失笑道“我本就是你的夫君,就算看見你的身體也沒有什么不妥,你怎的那般不情愿?”
蘇玖玥翻過身,仰頭看著云辭墨說“話雖如此。但是……但是我們還沒有親密到那一步啊……我可能還需要一個(gè)適應(yīng)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