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太大了?
這話從何說起呀?
劉家寶有點兒懵,“這,這地址不就是個臺球社嗎?至于那么嚇人嗎?我有一個同村的兄弟在那里上班,不久之前,他跟我說過……那地方能掙錢,讓我也跟著去!怎么了?小柳同志,有什么不妥嗎?”
柳瀅兒剛要開口……
丁紅豆連忙攔住了她。
甜甜的一笑,“柳姐,我就是去找個同鄉(xiāng),又不是去找麻煩,你幫著畫個路線圖就好!”
轉(zhuǎn)頭望向劉家寶,“寶哥,你趕緊收拾東西回村吧!別錯過了大客!”
劉家寶猶豫了一下,“那……那我真走了?妹子,我把這個旅店的號碼留下,等我到了家,再給你來電話?”
丁紅豆答得爽快,“行啊!寶哥,正好,你回家?guī)臀叶⒅c兒……看趙東海有沒有接我姐進城。”
這就“安插耳目”了。
劉家寶使勁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一定辦!”
轉(zhuǎn)身回房收拾東西了。
丁紅豆這才把柳瀅兒拉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說,“柳姐,剛才我是不想讓家寶哥瞎擔心,所以才打了個茬,到底這個臺球社怎么了?你跟我簡單說一說?”
她可不是莽撞的人!
雖然年輕,心思卻細。
畢竟“有備”才能“無患”嘛!
聽一聽情況……總是有好處的。
柳瀅兒語氣誠懇,“老妹兒,我跟你說實話哈……我平時很少管閑事,只不過呢,人真是講緣分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就看著你對脾氣,心里喜歡你的直率,所以才多說了幾句!”
她往前靠了半步。
聲音也自然而然的壓低了,“臺球室這種地方,本身出入的人……就龍蛇混雜!你要去的這家呢,更有說道了!老板姓羅,叫羅久,3o多歲左右,在“外面”的名聲非常響!也就是這一兩年的功夫,他就在城里開了四十多家臺球社,錄像廳和歌舞廳,用的員工幾乎都是社會上的閑散人員……”
柳瀅兒故意把“閑散人員”幾個字說的特別重。
又不忘做了個補充,“我聽說……這個羅老板是刑滿釋放人員,心狠手辣,無所不為,以前還殺過人呢!你懂我的意思吧?”
聽說的?
未必都準!
如果都聽別人的?
那什么事兒都別干了!
丁紅豆瞇著眼睛笑了……她去找王大慶的,管他羅久是誰呢?
然而……
不管怎么樣吧,做人要懂得感恩,“柳姐,謝謝你的提醒!我小心點兒就是了!”
順勢茬過了話題,“那我該坐幾路車?”
還是要去!
柳瀅兒沉吟了一下,“這樣吧,我剛下夜班,正好要回家!你去的這個臺球社呢,就在我家附近,我送你?”
說實話……
她之所以樂于幫忙,也是有原因的。
柳瀅兒在社會上工作幾年了,看人看事都很有經(jīng)驗,憑著她的判斷……丁紅豆絕對不是“池中之物”,拋卻對方本身的潑辣勁兒不講,身后還有“楚南國”那么個財神爺“挺”著呢,跟丁紅豆交往,一定不吃虧。
她是個聰明人。
不甘于現(xiàn)狀!
幾乎可以說,她就是8o年代青年的一個“典型”,經(jīng)歷過大時代的起起落落,突然間改革開放了,看到時機了,想要賺錢了,思想活絡(luò)的就想先“富起來”了。
這也無可厚非!
誰不想過好日子呢?
想財可以!
不使壞就行唄!
丁紅豆見她愿意帶路,也沒有理由推拒,感激的點了點頭,“那好啊,那咱們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