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冷眼旁觀著她,見她雙手因為長期服用藥物而微抖著,袖口下露出的皮膚,隱約可以看見血管處青紫的痕跡。
安童鄙夷的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怕李不語的手上有細菌,會就此傳染給自己……剛剛捏著錢包的手也在后腰處蹭了蹭,雖然沒碰到對方,可也覺得不干不凈的了。
李不語數(shù)完了錢,抬頭望著她笑了笑,目光里都是貪婪,“那就這樣吧!不管多少,我都先拿著,可我得提醒你,你最好趕快籌錢,可別實行拖延政策,拖也沒有用到最后把我逼急了,結(jié)果你知道!”
也不再多說了,轉(zhuǎn)身在枕頭邊拿起帽子,低低的壓在頭上,下意識的拍了拍兜里的鈔票,也沒跟屋里的另外兩個人打招呼,直接開門出去了,快步消失在大雜院的門外。
蔣喬心知肚明,“我估計……她這是拿著錢馬上就去買藥了!童童,李不語就是個無底洞,無論你給她多少,也永遠填不滿她這個坑,即便你給了他5萬,她也會無休無止的朝你要,有一天把你的血都吸光了,他就會向你身邊的人下手,早晚會毀了你的!”
安童煩躁的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結(jié)果,我還需要你提醒?可我能怎么辦?總不能讓他在這個地球上徹底消失吧?”
這句話說完之后……
安童仿佛也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住了,臉色煞白的住了嘴,靜寞了好半天,才沮喪的揮了揮手,“走吧!離開這個鬼地方!反正李不語是要錢,一時半會兒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先拖著,我再想想辦法!”
她覺得頭痛至及……人生中好像第一次,對自己的處境無能為力了。
安童真正的開始后悔了……后悔當初那沖動的“一推”,不但毀了杜一珍,也似乎要毀了自己的下半生。
報應(yīng)來了!
蔣喬上去摟住了她,“別急,總會有辦法的!”
兩個人并肩出了大雜院。
說來也巧了,迎頭正碰上依舊住在大雜院里的張玉娥,安童并沒在意,連眼皮都沒抬,徑直出了胡同。
可張玉娥呢?
卻留了心!
望著她們的背影發(fā)呆。
等到下次再見到丁紅豆的時候,不自信的就把這件事說了,“妹,你猜……我那天在家門口看到誰了?”
“那我哪兒猜得出來呀,你一天暈買賣,得見多少人呢?”
“那好,我就跟你直說吧,我見到那個省電視臺的節(jié)目主持人……叫什么來著?”張玉娥拍了拍額頭,“以前采訪妹夫,十大杰出青年那個人,叫安什么?”
“安童?”丁紅豆也不以為意,隨口一問,“你在哪兒見到她了?”
“就在我住那個大雜院啊!我就納悶兒了,她一個有地位的主持人,到我們那個院子里干嘛去了?”
丁紅豆最近在忙服裝廠和貸款的事兒,哪有心管安童啊?
只囫圇的問了一句,“那你看見她找誰了嗎?”
“沒看見!我和她走個碰頭,不知道她是從哪出來的!”張玉娥順勢岔開了話題,“管她呢,她是記者!可能要做什么采訪吧?紅豆,說正經(jīng)的,你的貸款辦的怎么樣了?咱們什么時候可以進駐工廠啊?”
八零小悍媳:吻安,高冷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