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哥搖搖頭,對于青年的話不置可否。
活了這么久,從幫派到衙役,羅哥見過太多的事。
有些事,當(dāng)斷不斷,最后,失去的可能就是再也回不來的東西。
人啊!如果怕死,想要活的久,就不能太有野心,得懂得取舍。
羅哥就是沒太大野心的人,也懂得取舍,因為他是一個很怕死的人。
“小子,你誰啊!站在這里看什么,還不快滾,不然信不信我抽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官差幫辦案,閑人免進(jìn),懂不懂!”
年輕的衙役,沒在羅哥哪里聽到回復(fù),也沒再追問,其實他對羅哥突然要走也沒多大的興趣,一個混吃等死的老東西,也就輩分大,給面子叫一聲哥。
要走就走了,還能騰出一個位子,沒什么大不了的。
百無聊賴之下,青年看到站在旁邊的楚朝陽,原本也沒什么,可興許是心中煩悶,青年看到比他帥的人,心中就一股子邪火莫名的竄了上來,就想抖抖威風(fēng),去去火。
出聲呵斥的同時,一腳向著楚朝陽踹了過去。
“別!”
出聲的是羅哥,他早就注意到了一旁的楚朝陽,只是與楚朝陽眼睛對視過一眼,羅哥就知道面前的年輕人不簡單。
不為什么,就憑他幾十年跟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
青年那雙眼睛,鋒利如刀,卻又好似淡漠如水。
那不是一雙正常人會擁有的眼睛。
咔嚓!
但是已經(jīng)遲了,伴隨著一聲骨頭開裂的咔嚓聲響,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自青年口中響起。
“年輕人火氣旺盛可以理解,但出門的時候,就該有點自知之明,得找個媳婦把火去了!不然死了都沒人埋!”
楚朝陽隨手在青年踢出的右腳上彈了一下,笑著出言告誡,不然,不是什么時候都能遇到像他這樣的好人。
這個世界上能出言對別人缺點進(jìn)行提醒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鬼怪接連出現(xiàn),不是好消息!”
楚朝陽沒有理會癱在地上哀嚎的青年衙役,轉(zhuǎn)身離去。
如今局勢嚴(yán)峻,每日在張府附近巡視一遍已經(jīng)不保險,鬼怪不是鬼物,殺人用不了一晚上,也不是只有晚上才會殺人!
長豐大道,張家!
不知是因為楚朝陽的穿著打扮顯的氣勢十足,還是上一次,因為有家丁沖撞貴客被亂棍打死,讓護(hù)衛(wèi)們長了心眼,這一次他并未受到刁難,護(hù)衛(wèi)們聽了他的來意,很配合的進(jìn)去通稟。
“你是?”
張福安聽到底下人說,有人來問,前幾天借住在這里的一家人可還安好時。
這幾天被煩心事愁的白了幾根長發(fā)的張富安,身軀一震,瞬間來了精神,急匆匆的就走出了府門外。
卻見一個錦衣長袍,面目俊郎有神,眼睛如鋒如仞,一身氣勢如淵似海,手拿,嗯,雖然是根棍子,的青年佳公子立于府門之前。
張福安驚疑不定的看著楚朝陽。
其實對于楚朝陽的樣貌,張福安是不知道的,他們初次見面那一天,楚朝陽被面皮詭異襲擊,當(dāng)機(jī)立斷將自己面頰打的血肉模糊,而后為了挖玻璃珠,他整個人都被灰塵粘滿,根本看不出本來面貌。
可在張福安心中,楚朝陽就是一個不知道得了什么奇遇變成武者的泥腿子,樣貌不說怎么丑陋,怎么不堪,但至少跟豐神俊朗佳公子搭不上邊。
所以,他壓根沒想過面前給他極大壓力的青年佳公子是楚朝陽,所以才顯得驚疑不定。
這一刻張福安腦中無數(shù)念頭閃過。
不過,基本都是壞消息。
“張家主,真是貴人多忘事,數(shù)日不見,怎么就記不得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