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演軍臺,不過是一堆青石臨時壘砌,搭建起來的土石堆,上面鋪了一層紅布。
一個約莫十幾歲,穿著藍色連衣裙,面色如玉,顏值傾國,一雙眼睛亮若星辰的少女,一只手拿著一枚青果,輕嚼慢咽,一只手背負在身后,帶著微笑,看著演軍臺下演練軍陣的士卒,不時點頭。
楚朝陽跟著守門黑甲士卒,來到演軍臺時,才發(fā)現(xiàn),下面已經(jīng)站了一溜的跟他造型差不多的蒙面武者!
其中有不少人還帶著傷。
楚朝陽松了一口氣,看情況從里面出來的不止他一個,這就好,暴露的風(fēng)險大大減少了!
他目光一閃,很自然的往那一堆蒙面武者身后一站,學(xué)著他們的樣子,背負雙手,眼神冷漠,直視前方。
帶著他過來的黑甲士兵,什么都沒說,躬著腰退了回去。
后面陸續(xù)又有蒙面武者被帶過來,所有人都無聲的排好隊,酷酷的擺好造型。
而高臺上的敏郡主,說是要問話,卻是一直興致勃勃的看著一群士卒演練軍陣,都沒過來搭理他們。
“姐姐還沒將傳承得到手么?”
秦敏伸手,在她身后侍女手中的果盤上拿起一枚青果,眼望清水街的方向,撇了撇嘴角。
“該死!鬼王殿的廢物!”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自清水街方向傳來。
而后一口血色石棺橫空,一聲轟隆的炸響之后,直接爆裂開來。
“功虧一簣,功虧一簣!三百年吶!整整三百年吶,三百年的謀劃啊!”
白衣染血!
從血色石棺中出來的血河,長發(fā)散亂飄飛,抬頭仰天怒吼,他一身白衣,逐漸變的血紅,連周遭的空間都在逐漸被血紅吞噬。
他整個人如同一輪血月,吞天噬地。
血河想不通!
他好恨!
明明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步,為什么狀況頻出。
三百年!
他躺在一口棺材里面三百年!
那可是意識無比清醒的三百年吶!
那種無時無刻都存在的寂寞,空虛。
誰人能懂!
他就是為了這個機會!
一躍逍遙天地的機會!
可現(xiàn)在沒了!
沒了啊!
血色的淚花布滿臉頰。
悲拗的哭聲,驚天地泣鬼神。
血淚漫天飛灑。
鬼王殿的鬼都是廢物,廢物……,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個機會,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嗯!
他們好像還真不知道。
血河只告訴他們,他要在此地閉關(guān)三百載,讓鬼王殿的人,三百年后帶著天盤來此地助他破關(guān)。
可這些不重要,他曾經(jīng)說過,如果鬼王殿壞了他的事,他就要讓整個鬼王殿覆滅。
現(xiàn)在他失敗了!
鬼王殿就要做好接受他怒火的準備。
啊……!
一聲憤怒的吼聲通天動地,尖銳刺耳,無數(shù)黑甲士兵,捂著涔血的耳朵,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秦敏手上剛剛拿起的青果掉落在地,她的身旁左右兩邊,瞬間出現(xiàn)兩個白胡子老頭。
“半步天境,小郡主,你先撤離出去吧!”
左邊的白胡子老頭一臉凝重。
“哎呀!不就是半步天境嗎?輝爺爺,余爺爺,你們兩個聯(lián)手將他打死不就行了嗎?我記得你們兩個總說你們聯(lián)手可滅半步天人來著,現(xiàn)在真的來了一個半步的!你們表演的時候到了!正好我在下面好好看看。”
秦敏一臉雀躍的道。
秦輝王余二人相視一眼,白眼直翻。
這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