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然下來的時候，洛冰言已經調整好了，見到她，甚至還開起了玩笑。

“喂，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像只斗敗的公雞。”

“喂，罵人不帶這樣的，走了。”

蕭然然系好安全帶后，連連嘆氣，許久，她說，“其實，我覺得有你在也挺好的。”

“喂，你是喜歡上我了嗎？我可不喜歡你這樣的。”

蕭然然無奈翻了一個白眼，“我這樣的，不需要你的喜歡。”真是，也太自戀了。

于是，自戀的洛冰言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來自蕭然然的鄙視。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毫不留情的損她一頓，可現在他完全不想。

他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么會以對他這樣，也可以說，是為什么會對秦洛這樣，自小，她就對秦洛不好，讓他做事也就算了，動則打罵，更是家常便飯。

“秦洛，你有做過親子鑒定嗎？”

洛冰言渾身一震，他忽然想起某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交流時的筆記本，他打開最新的一頁，看到他說，秦姣不是他媽媽，但是是親人。

當時他沒多想，只當成他不想再認她做媽媽了，只當成親人，現在看來，果然有古怪。

洛冰言不動聲色提醒她，“我是楊天賜。”

“哦，我困了，休息一會。”

她腦子亂亂的，秦姣說話條理清晰，盡管她可以認為，她是氣秦洛，或者不喜歡秦洛，甚至對秦洛虐待，連從來沒管過秦洛的洛天成都說，虎毒不食子，那秦姣呢？

蕭然然有理由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他的親媽。

當初秦洛的那些小動作，在她腦海里忽然清晰起來，他不安的眼神，他依賴她的樣子。她故作大人狀的照顧她，他聽話的令人心疼。

她只以為他是害羞，在陌生人家放不開，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個下著大雨的夜里，她縮在床角，他陪著她，一起擠在那里，直到她困得歪在他肩膀上睡了。

那時，他才多大啊，她怎么沒有早一點發現呢。

還有他離開時，他緊緊抓著自己衣服的樣子，可憐又無助。

“秦洛，對不起，如果當初我早一點發現，我就去找你了。”

“你該跟他說。”

“我不要跟他說，他不知道我把他給我的地址扔掉了，我只以為，他去了更好的地方，會交更多的好朋友，早就忘記我了，而且，當時他好像不怎么喜歡我。”

“那你跟我說干嘛。又跟我沒關系。”

“你不會像秦洛一樣難搞啊。”

洛冰言用余光瞟她一眼，“我懷疑你在內涵我。”

“沒有，我要是和他說了，你知道嗎，他會受不了。”

“那也跟我沒關系，我又不認識你。”

蕭然然撇嘴，小聲嘟囔，“本來就沒想讓你認識我。”

刷好感失敗。

“你不會無意說這樣的話，說吧，想讓我做什么。”

“要你把身體讓給他，你肯嗎？”

洛冰言一個眼神殺過來，蕭然然聳肩，“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我只是想讓你保護一下秦洛。”

“多事。”

蕭然然承認，她確實很多事。

回到家，蕭然然沒再像之前那樣讓他吃飯給錢，喝水給錢，而是做了許多好吃的，甚至還和他愉快的交流起來。

洛冰言覺得奇怪，“你怎么突然變好了？良心發現了？”

“我一直這么好啊，你只是沾了秦洛的光。”

蕭然然一邊收拾餐桌，一邊說著，還帶著別有意味的笑。

可這笑，在洛冰言看來，像是在勾引他，他瞇了瞇眼，不自覺的想起梁秋婉，她也是用這樣的手段，迷惑了他。

對于蕭然然，他一點也不客氣，“你這笑，真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