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說呢?
整個夜里魚青松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別人或許不清楚沉寂之島火種的重要性,可他作為曾經的守火人自是明白清楚的很。
拿走火種,就等于毀了整個沉寂之島。
火種一旦離開沉寂之島,那島上保護著大家的結界就會消失,到時候沉寂之島沉入水里,那島上千萬人性命又當如何?
可若是不說,云桑他們對他們家那么好,更何況島上也不是安全無憂。
現在他還活著日子都過得那么艱難,到時候他一死,她們兩母子又當如何?
曉曉自可再嫁,可魚沛呢?
魚沛是他的兒子,若是跟著曉曉嫁入別人家,別人會怎么對待他?
魚青松一夜未眠,思考了一宿天漸漸醒了。
云桑和嬰勺迫不及待的起來,他倆也是一宿沒睡,在想著魚青松究竟知道什么?該怎么從他的嘴里挖出來?
還沒等到云桑兩人去找魚青松,魚沛就拉住了兩人往外走,跑到外面,魚沛手撐膝蓋喘著粗氣,歪頭看著云桑,“好心姐姐,你真的是丹師嗎?”
云桑點點頭,“是,怎么了?”
“那魚沛求求你救救我爹爹。”魚沛說的懇切,聽的云桑于心不忍。
可現在不是云桑不給治,是魚青松不配合,一個不配合的病人任憑醫師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治好。
云桑蹲下身,手扶在魚沛臉上,昨日許曉曉給他洗過臉之后,便看得出魚沛是個可愛的孩子,不過面色發黃,“不是我不治,是你爹爹不肯讓我治。”
“若姐姐答應救爹爹,我便可以說服爹爹讓你治。”魚沛拍著胸脯,非常有信心。
“好。”云桑滿口答應。
一聽云桑答應,魚沛便飛似的回家了。
站在遠處,看魚沛高興飛奔的樣子云桑也笑了起來,終究還只是個孩子啊。
“你這樣做,我們拿到火種的時間又拖長了。”嬰勺帶著云桑往回走,邊走邊說。
“我知道,可也只有這樣,才能套出魚青松嘴里的話。”云桑跟在嬰勺后面,沒辦法她也不怎么識路,這一點跟君臨非常相似。
嬰勺一時語塞,是啊,這樣才能套出魚青松要告訴他們的話。
他們現在對沉寂之島的情報也只有這個島嶼非常閉塞,以及火種就在這里兩個信息。
可火種在什么地方?怎么才能拿到?有人把守嗎?是誰?有幾個?等等等等都不知道。
突然嬰勺道,“云桑,你長大了。”
長大了?云桑反問自己,不她覺得她沒長大,她只不過學著君臨的模樣做事而已。
這一路上她做選擇的時候總是在想君臨遇到這些事該怎么做?
每一次都是自己闖禍,然后君臨給她擦屁股,而現在她要收斂自己的性子,多學學好榜樣。
兩人回到魚沛家,遠遠的就聽到了吵嚷的聲音。
“你們放開我娘親,放開我娘親!”
“走開!”只聽一物撞到了旁邊的木板上“嘭”的一聲。
“沛兒!沛兒!”許曉曉哭的撕心裂肺,她的沛兒啊!
云桑兩人對視一眼,嬰勺踩著星輝步先云桑一步到了魚沛家門口,就看見兩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拉著許曉曉往外扯。
魚沛躺在一旁的木板上捂著胸口面色發青,魚青松拖著病體,面色蒼白如面粉,扶著門口撕心裂肺的喊,“放開曉曉,放開她。”
嬰勺哪里看的了這些,上去就是兩腳踢飛,踢得那兩大漢連退兩步,將許曉曉護在身后,云桑跑過去抱起躺在木板上的魚沛。
“你們是什么人!”嬰勺氣憤填膺的看著那兩大漢,“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強搶良家女子,你們好大的膽子!”
云桑見魚沛沒事便也站在魚家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