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一場,不必客氣。”
客氣你大爺,徐莫庭你丫最好別犯在我手里,不然老子坑死你,嚶嚶嚶。
金杏借口躲在簾子后面換衣服,屏氣凝神的聽著從外頭傳來的動靜。
厲熙爵讓徐莫庭去把凱文找回來,肯定是要教訓他把自己帶出了叢林,凱文那家伙肯定會把鍋全部甩到她身上的。
果然,凱文一臉委屈的抱緊了厲熙爵的大腿,聲淚俱下道。
“少爺啊,實在是不怪我,那個小丫頭非要讓我帶她出來找您,不然就絕食尋死,小晗說您之前特意交代過要好好照顧小丫頭,我真是沒有辦法啊……”
厲熙爵嫌棄的將長腿收了回去,低頭瞥了凱文一眼,質問道。
“你不是帶她來找我嗎?把人扔在公司門口不管了,自己跑出去逍遙快活,凱文,你的膽子是誰借的,她在會客廳里坐了幾個小時你知道嗎?”
凱文委屈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
“你電腦上不是有監控器,看見人在樓下,就不會自己接一下啊!”
監控器?
金杏的動作忽然僵住,凱文好像說過,家里的每個地方都有監控,那他們出迷宮叢林的時候他肯定是知道的。
也是,家里那么多傭人,發現了他們兩個偷跑,肯定會報告厲熙爵要是沒有他的默許,他們怎么可能出得了叢林。
金杏一直以為厲熙爵是偶然下樓才撞見了自己跟梁語寧爭吵,他原來早就洞悉了所有的一切。
自己到頭來還是在被他牽著鼻子走,故意縱容梁語寧為難她,然后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
房間里的氣溫在逐漸降低,隨著厲熙爵的臉色緩緩降入冰點,面前那個女人看他的眼神里帶著深深的厭惡,在那一瞬間彌漫開來。
厲熙爵語氣不善。
“你這是什么意思,誰允許你這么看著我了?”
他明明是在慌亂,可語氣出來時仍舊生硬的讓人覺得排斥。
從來都像是命令,像使喚著一條卑微的狗,金杏被人呼來喝去慣了,所以厲熙爵的話,她大多數情況下也還是會服從。
可現在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心里悶的厲害,胸口像被人壓上了一塊石頭,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她第一次沒有退縮,直勾勾的盯著那個人的眼睛。
厲熙爵被她看的心里發毛,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他的情緒,讓他覺得惶恐。
爺爺曾經告訴過他,厲家的人這一輩子都不可以有軟肋,陸允斗不過他就是因為他在這世上沒有可以值得掛念的人,除了金杏。
可現在,金杏的存在讓他覺得像是將自己的后背裸的留給了敵人。
不,他一定不是喜歡這個女人。
他只是覺得她好玩兒,等到沒有用處了,他在把這個女人一腳踢開就行了。
厲熙爵傾身上前,牢牢的捏住了金杏的下巴,眸色冰冷如三東至寒。
“我告訴你,你不過是我的一件玩物,我想怎樣就怎樣,我想什么時候救你就什么時候救你,輪不到你在這擺臉色。”
你只是我的一件玩物。
一件玩物配甩什么臉色,她不配難過,不配拒絕。
這個道理霍家早就已經告訴過她了。
金杏,你還在奢求什么呢?
奢求總會有一個人待你不一樣嗎?還真是諷刺啊!
金杏知道他看不懂手語,自然也不會覺得他現在還有心情在乎她想說什么,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人會在乎她。
女人倔的抬頭看著他,眸子里皆是決絕。
他一直以為可以隨便自己掌控的小白兔,忽然成了一只會撓人的貓,厲熙爵怎么可能受得了,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