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杏的心情頓時有些波瀾和微妙,這個人,真的是整晚整晚的守在了這里嗎?
“我昏迷了多久?”
“今天不算,整整三天了。”厲熙爵頓了頓身子,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
“你一直在這里嗎?”
厲熙爵忽然怔住了,他沒指望這個女人感激他,但是這么一問,他頓時有些暴躁,三步并做兩步走過來,直接將水杯塞到了她手里,“水涼了,女人真是麻煩?!?
金杏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這個男人,只好接著水大口大口的灌下,不過她用余光瞄到那個男人回到了沙發(fā)前抱著電腦噼里啪啦的打著字,似乎是在處理什么工作,她便縮回了身子,將水杯放在了床頭柜上。
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個男人的時候,金杏的視線落在了厲熙爵的耳朵上,反復(fù)斟酌,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個男人的耳朵怎么這么紅?
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了。
男人像是感受到她的關(guān)注,將身子轉(zhuǎn)過去了九十度,拿背對著她。
金杏嘴角含笑,她已經(jīng)在盡力克制著自己了,但是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還會有這么害羞的一面,僅僅是因為自己戳穿了他陪護三天三夜的事實嗎?
時間流淌的很慢,陽光漸漸從床尾移到了床頭,厲熙爵終于松了口氣,舍得將他那高貴的頭顱從電腦屏幕上抬起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原本躺著一個人的床鋪,竟然變得空空如也了。
這個狠心的女人,自己照顧了她那么久,她自己好了,就一聲招呼都不打,偷偷的溜走了嗎?
厲熙爵表情雖然不悅,但是心里有些失落和惆悵,他重重的合上了電腦,走到了床頭,攏了攏被子,抖出來一陣香味。
是那個女人身上的。
房間里沒有人,他將身子微微的彎下,就著那個味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里莫名的舒服了好多。
這個奇怪的女人,為什么體香這么好聞,還有一個很奇怪但是又很順口的名字,金杏。
察覺到自己的內(nèi)心波動,他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變得這么關(guān)心這個女人的一切。
別墅里,凱文垂眸盯著厲熙爵最近幾天的身體報告,眉毛都快擰到了一起,徐莫庭看著他這副表情,心里無端有些緊張,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問凱文道“少爺?shù)降自趺礃?,他的病,是不是又變得?yán)重了?”
凱文的目光翻來覆去的徘徊在檢測儀上傳達(dá)的數(shù)據(j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少爺最近都沒有回來嗎?”
“沒有?!?
“那你知道少爺去哪了嗎?”
徐莫庭皺了皺眉“少爺不準(zhǔn)我跟著他?!?
“那就奇了怪了。”凱文擰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他合上了手里的報告書,若有所思道“從數(shù)據(jù)來看,少爺這幾天陷入深度睡眠的時間比之前半年的時間都長,而且深度睡眠的周期也很規(guī)律,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又是什么因素影響到的呢?”
徐莫庭明白了,少爺?shù)牟∏椋@是有好轉(zhuǎn)的跡象。
而凱文還在那里苦思冥想,要知道這一年他可是嘗試了各種方法,即便是使用了催眠術(shù),數(shù)據(jù)也不曾有這么好過。
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本領(lǐng)?
忽然,一陣飯菜的香味傳進了房間,厲熙爵的肚子被這個味道誘引的不爭氣的叫了兩聲。
真是奇怪,他好像沒有請廚師過來吧?怎么會有飯菜的味道?
厲熙爵的這個病房,是高端的裝備,和正常的公寓差不多,不僅有病房,還有廚房和獨立的衛(wèi)生間和洗手間,
他好像沒請保姆吧?怎么會有飯菜的味道?
厲熙爵起身走進廚房,廚房里正傳來一陣碗碟碰撞的聲音,清脆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