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子背對著他。
她的睡衣領(lǐng)子有些大,動來動去的時候,露出了后肩膀上一道猙獰的傷痕。
厲熙爵的聲音有些啞,似乎帶著一層淡淡的怒氣。
“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簡依依握了握拳頭。
”我被霍家趕出來了。”
厲熙爵的目光有些冷,伸手撈起來她快要低到胸口上的臉。
女人不知道在什么掛了一臉亮晶晶的淚痕,肩膀微微抖動。
大概也只有那個心心念念的爺爺把她從霍家趕出來,才會值得她這樣難過吧!
厲熙爵伸手抱了抱她,努力的想找出來一些詞匯去安慰她。
可搜索了整個腦容量,這二十多年來,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安慰過誰。
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了一句。
“你真慘。”
除了自己,她好像真的一無所有了。
簡依依被他搞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哪有這樣安慰人的?!
雖然她真的很慘也不能就這樣說出來吧?!
厲熙爵猝不及防的捉住她還沒來及收走的爪子,眉心忽然皺了皺。
他記得這女人的手明明很光滑的,怎么現(xiàn)在摸起來有點(diǎn)粗糙。
簡依依用力的掙了掙自己的手,卻還是被他扯到了面前。
纖長柔軟的手面上皆是密密麻麻的棕紅色傷疤,有些已經(jīng)在掉皮了,有些已經(jīng)不斷沾水隱隱有發(fā)炎的痕跡。
“在霍家受的傷?”
簡依依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手抽了回來。
”我去做飯了。”
人還沒從床上坐起來,便被厲熙爵硬生生摁了回去,男人的臉色陰冷至極,力度雖大,可保持著既不會將她弄傷,也不會讓她掙脫的程度。
衣服被人盡數(shù)剝開,露出白皙透明的皮膚,以及新舊疊加的傷痕。
他以前從來都沒有認(rèn)真的看過她身上的傷口,只覺得霍家算計她,就已經(jīng)很可恨了。
女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針眼落盡厲熙爵眸底,燙的他狠狠蹙了蹙眉。
“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簡依依裸的暴露在他面前,被男人鷹隼一般的目光審視著,臉色微微有些僵硬,抵觸的將手抽了回來,倉皇的裹好衣服。
”沒事,只是一些舊傷而已。”
轉(zhuǎn)身的那一刻,簡依依的眸子徹底沉了下去。
霍家欠她的太多了,她自己去討回來。
至于厲熙爵,她已經(jīng)利用他的夠多了,不應(yīng)該在把他拉進(jìn)原本不屬于自己的仇恨之中。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在臥室里驟然響起,厲熙爵回過身來,懶懶的劃開接聽鍵。
“老板,帶走金小姐的那個人,我們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