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依依慌張的跟在他身后,全程盯著五月蒼白的小臉。
凱文把孩子放到后座,然后直接把司機從駕駛艙里趕了出來。
“我知道一家醫(yī)院治突發(fā)性病癥很拿手,我?guī)齻內グ桑 ?
一分一秒都牽扯到五月的生命,司機也不敢含糊,連滾帶爬的從車上跑了下來。
簡依依順勢抱著五月,一邊掉眼淚,一邊鎖死了車門。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毫無破綻。
直到那輛粉色邁巴赫揚長而去的時候,面面相覷的保鏢們才悟出了一絲不對勁來。
杜醫(yī)生帶五月小姐去看病,太太為什么也跟著走了?如果沒記錯的話,先生好像說過讓他們看好太太吧?!
帝國城堡被遠遠拋在后頭,直至完全不見了蹤影,五月才微微掀開眸子,面色紅潤有光澤,哪還有半分病態(tài)。
凱文得意洋洋的打了個響指,賤兮兮道。
“小丫頭,你這可是欠我個人情啊!”
五月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你不就順水推了個舟嗎?”
“你這過河拆橋可不對了,如果沒有我,小丫頭出不去了也見不到梁語寧那個女人啊!”
車廂里原本歡快的氣氛,一時之間降入冰點。
簡依依掛在嘴角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凱文知道自己不應該在她面前提起來梁語寧的名字,訕訕笑了兩聲緩解尷尬。
“那個,手機最近推送的都是那點破事,想不知道也沒辦法……我跟五月本來也沒有串通好要幫你,只是正好趕一塊去了,就一起演了場戲,少爺他不許你出別墅,可有些話總要當面才能說的清楚,對吧?”
“別說了。”
五月能夠感覺到身旁的人漸漸低落下去的情緒,抬頭打斷了凱文絮絮叨叨的話。
簡依依只道了句謝謝,便將頭轉向了了車外。
凱文他們不知道自己被李勇算計的事,自然也不知道厲熙爵有多介意,梁語寧恰好在這個時間橫插一腳。
厲熙爵大概扛不了多久。
簡依依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執(zhí)著,把厲熙爵拱手相讓,梁語寧可能也不會再為難自己了。
可是這輩子她讓的東西已經太多了,讓來讓去,反倒讓寧家那群人成了吸血鬼,把見她自己當做一件那么理所當然的事。
簡依依放在膝蓋上的手掌狠狠攥了攥,指甲掐疼了皮肉,讓她清醒了不少。
梁語寧所在的醫(yī)院并不難找,凱文把車停好,卻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
“小丫頭,我?guī)湍銌栠^了,厲熙爵現在不在病房,你想找他的話我們還是去帝國大廈吧!”
簡依依正了正無名指上那枚絕無僅有的藍海鉆戒,唇角微微上揚,氣質沉穩(wěn)大氣。
與凱文印象中那個畏畏縮縮的小丫頭完全不同。
“我要見的人是梁語寧。”
簡依依開門下車,朝醫(yī)院走去,腰肢纖細,步步生蓮。
凱文看的呆了,還是被五月狠狠擰了一把才反應過來,慌忙追了上去。
梁語寧的房間號早就被媒體大肆宣揚了出去,找倒是不難找,只是還沒到門口就被保鏢攔了下來。
“這位夫人,梁小姐拒絕見客。”
簡依依料想他們大概也看不懂手語,便直接回頭將手勢做給五月看。
小丫頭氣勢很足,說話間自帶一股逼人的戾氣。
“厲太太親自帶著厲總的私人醫(yī)生來給你們家小姐看病,怎么?你還敢攔下不成?”
凱文亮了亮懷表上金光閃閃的厲字,一臉不屑的盯著為首的男人。
眼睛都快長到天上去了,確實挺像厲家的人,況且這懷表看起來價值不菲,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