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梁語寧不會忘的這么快吧!
這是關乎五月一生的事,聾一輩子跟健全一輩子,天差地別。
簡依依體會的再深切不過了。
梁語寧抬頭看了看她的表情,唇角劃過一抹深意,繼續推波助瀾道。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眼里都是深不見底的狠毒和壓抑,再加上殘疾,如果任由她這么發展下去,可是會變成社會的毒瘤,不如……斬草除根,你說呢?”
梁語寧語氣微微上挑,帶著一絲隨意和不屑,貌似在征求簡依依的意見,可言語之間挑釁十足。
仿佛五月的生命在她眼中如同螻蟻,不值一提。
簡依依的神經猛然繃緊,倏的站起身來,酒杯牢牢攥在她手里,心底的狠意與怒氣一觸即發。
就在梁語寧故作柔弱的僵在原地時。
簡依依卻忽然禮貌地笑了笑,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
那一瞬間的表情轉化的迅速而又自然,讓人看不出一絲異常。
梁語寧望著她的背影,嗤笑了一聲。
這女人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無腦嘛!居然看出來自己在故意激怒她了。
本來想上演一出舊愛出軌被撞破,惱羞成怒打新歡的戲碼,將簡依依的路人緣刷到新低。
現在看來,似乎有些麻煩呢!
簡依依打開水龍頭,水溫冰涼刺骨,她鞠起一捧水,猛地潑到自己臉上。
水滴順著脖子流進衣服里,酒吧里暖氣很足,可還是冷的人有些哆嗦。
簡依依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鏡子,指甲緊緊扣著洗浴臺,映入眼簾的那張臉蒼白憔悴,跟梁語寧完全不在同一檔次。
她在激怒自己。
簡依依如果先生氣的話,就已經失敗了一半。
她的情緒不能跟著梁語寧走!
簡依依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意識終于清醒了幾分,眼里濃重的恨意緩緩降了下去。
歸于近乎于冷漠的平靜。
她細致的擦掉臉上的水痕,鏡子里的臉帶著病態的虛弱,即便如此,仍舊能讓人一眼驚艷。
如果沒有梁語寧從中作梗,這張臉絕對讓人恨不起來,說不定還會博取些同情。
簡依依索性將口紅放回包里,手掌無意中觸碰到了那張邀請函。
她眸色深了深,似乎豁然開朗。
這么一來,記者邀請函會出現在這里,似乎也并沒有那么難解釋了。
看來,梁語寧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放大招了,她要毀了簡依依。
讓她從此之后再也沒有資格出現在厲熙爵面前,甚至連活在這世上的臉面都沒有。
她拿出手機給林勇發了一條短信,面色如常的回到梁語寧面前。
那杯藍色雞尾酒分毫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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