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圈人都嚇傻了。
怎么說呢,女人撕逼太正常了,可最近幾天相處下來,所有人都以為梁楨溫溫吞吞的,性子也算安分,所以應該不難對付,可這波操作完全超出了常理。
Kelly還被梁楨揪著,臉上和胸口都被潑滿了紅酒漬,眾目睽睽之下狼狽得不行。
“你松手!”
“我叫你松手,松手啊死丫頭!”
Kelly也顧不上什么場合素養了,飆著臟字扒梁楨的手,無奈梁楨手勁太大,她七歲開始做家務,十四歲就能背個三四十斤的行李箱走山路了,就Kelly這種擰個瓶蓋都要男人幫忙的弱又鳥,哪里會是她的對手。
扒拉了半天,梁楨紋絲不動。
Kelly那天穿的是蕾絲晚裝,抹月匈式樣,結果大概是自己扯的力道太猛了,月匈前澎湃之勢又因為勒得太緊,只聽到“撕啦”一聲,腋下縫合處直接崩開了一條縫。
梁楨也愣了下,等反應過來時Kelly半片月匈貼已經露了出來。
“啊!”一聲尖叫,嚇得她一個激靈,縮了手。
“Kelly!”蘇蘇反應倒快,撈了椅子上的一條絲巾過去給人裹上。
這下可就真的熱鬧了。
Kelly縮在蘇蘇懷里嚎啕大哭。
原本冷眼旁觀的曹磊也有些坐不住了,畢竟是自己的女人被KO了,面子上肯定過不去,他扔了煙起身準備過去。
“你做什么?”旁邊吳恙趕緊把人拖住,壓著聲音在他耳邊說,“你妞腦抽就算了,但你應該清楚,十五把這女的看得比自己命還重,當年她跟唐曜森的事他都能忍下來,你真打算為了個女人跟十五鬧翻?”
曹磊拳頭握得死緊,梁楨目光飄了過來。
她不慌不忙,清清冷冷,這一副傲然模樣倒跟鐘聿有幾分相似。
“媽的!”
曹磊唾了口,過去一把扯過Kelly,“你腦子是不是被屎糊了,她有兒子人十五都沒說什么,你操什么心,喝點酒就他媽給我撒酒瘋!”
這一嗓子吼出來,原本尖牙利嘴的女人就徹底懵了,但周圍旁觀者都清楚不過,圈子是同一個圈子,可圈里也分高低,鐘聿到哪兒都是中心點,因為他姓鐘,他是鐘壽成的兒子,所有人都會圍著他轉。
曹磊又不傻,不可能為了個馬子跟鐘聿鬧翻。
Kelly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男人并不會幫自己撐腰,酒被嚇醒了一半,眼淚嘩啦啦往下淌,混著臉上未干的紅酒漬,裙子也爛了,裹了條絲巾,模樣真的很狼狽,卻連哭都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梁楨反而有些內疚起來,或者說有些同情這個小姑娘,她并不是故意要將對方陷入如此不堪的地步。
“抱歉,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她覺得自己再呆下去也沒什么意思,拿了桌上的手袋和手機要走,結果一轉身,視線剛好跟站門口的鐘聿對上。
沒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也沒人確定他到底在那站了多久。
梁楨只看到他直直走過來,臉色發沉,眼底陰寒,在擦過自己身邊時梁楨怔了下,“鐘……”
可是他沒停,直直朝曹磊那邊走。
吳恙意識到得出事了,想攔,但還是晚了一步。
鐘聿掄起拳頭對著曹磊就是一拳,掄得曹磊往后退了兩步,被人扶住才站穩。
“滾!”鐘聿開口,那架勢狠得像是要跟人拼命。
周圍無一人敢出聲,曹磊也懵逼了。
吳恙心里一個勁默念,壞了壞了,念完不出兩秒,鐘聿繞回來,瞪他一眼,重新走回梁楨身邊,牽了她的手,“走吧,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