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風評又不佳。
大伙兒都知道這位所謂的繼承人其實根本沒什么實權,早就被架空了,聰明人應該都不會選擇往他這邊靠,更何況還是在這種微妙的階段,站隊特別重要。
原本訂了一條張桌,但根本坐不滿,光公關部那邊就缺了一半,總務部那邊更是只來了兩三個代表。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不過鐘聿始終沒表現出任何不滿,他平和地叫服務員過來撤掉了空位置,酒照喝,飯也照吃,好像絲毫不受任何影響。
公關部和行政部以女員工居多,且都是年紀相對輕的女員工,在經過短暫的不適應期之后,慢慢就來了氣氛。
當然,一部分是因為酒精的原因,幾千塊一瓶的紅酒鐘聿一下讓服務員開了好幾瓶,松露鵝肝魚子醬也是一盤接著一盤上,好酒,好景,再配上精致的料理,哄女人開心簡直太容易了。
另一部分原因就是鐘聿自己了,他風趣幽默,見多識廣,但身上又沒有一點富家公子的傲桀和浮夸,反而談吐不凡,紳士有禮,似乎沒有一點架子,就跟鄰家大男孩一樣。
這點實在是太博人好感了,加之他還有一張好皮囊,美酒美景還有美色,讓人臣服簡直易如反掌,所以一頓飯下來輕而易舉又收割了一波迷妹。
雖然開始的時候有些尷尬,但漸入佳境之后氣氛烘得很贊,好些員工都將照片發了朋友圈和同事群,自然又引發了一波羨慕和爭論。
一直到晚上九點才散場,后邊鐘聿又提前訂好了酒吧包廂。
“座都留好了,過去報我的名字,喝什么點什么隨意,費用掛我賬上就行。”
他讓陸青留下來帶人去酒吧續場,這也是部門團建的竅門,懂的人都知道一頓飯若吃得好,氣氛都已經上來了,后面再找地兒續個場方能將氛圍托到最高處。
鐘聿走的時候已經有膽子大的女下屬留他,讓他跟大伙兒一起去酒吧晚,不過被鐘聿找借口拒絕了。
他出生即是富貴,從小身邊傭人保姆司機一大群,雖說他也不會去刻意刁難這些人,但自小就知道自己不能跟他們走得太近。
他是主,而他們是被雇傭的人,必要的時候需要表現出一點平和近人,慷慨大方,但不能真的跟他們打成一片,不然往后自己會喪失作為雇主的威信。
這個道理在工作中也一樣,他是鐘氏大股東,也是他們的領導,因年紀輕資歷淺又無根基,走親民路線確實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捕獲人心,但也需要掌握好度,吃飯可以,聊天喝酒也沒問題,但去酒吧或者夜場玩卻絕對不可以。
鐘聿深諳員工與老板之間的相處之道,親時親,緊時緊,適當收放才能讓他們死心塌地。
他才不會蠢到真老板跟員工之間真能打成一片。
更何況那天晚上鐘聿還真有事,他從餐廳出來之后就直接撥了葉千橙的電話。
“東西發過去了?”
“按你要求已經發了,那邊顯示也已經查收,有沒有人聯系你?”
“暫時還沒有。”
“需不需要打電話過去問問?”
“不問。”
“那他要是收到東西沒反應呢?”
“不可能,除非他能確保自己可以全身而退。”通話間鐘聿已經走到停車場,孫叔見他過來主動開了后座門。
“行了,我上車了,晚點有消息再聯系。”
他收了手機坐上車。
“二少爺,接下來去哪兒?”
鐘聿摸出另一個手機看了眼,“先等等。”
“等等?還有人要坐車嗎?”孫叔有些不明白,但見鐘聿臉色凝重地盯著手機,也就不敢再多問,哪知不出一分鐘,鐘聿握的手機開始響,他瞄了眼來電顯示,不覺嘴角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