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了起來。
“我呸,妄想拿幾張照片和報告來糊弄,你覺得光憑這些東西就能威脅我在董事局和股東里頭幫你說話?簡直癡心妄想!”
蔣玉伯絲毫不顧忌鐘聿是小輩,連帶著臟字也往外蹦。
鐘聿不得不又摁住他的肩,“都說了別這么激動,回頭您老氣出毛病來我怎么交代?”
蔣玉伯:“你……”
鐘聿:“更何況既然我敢拿這事來跟您談條件,手里肯定有證據(jù)!”
“什么證據(jù),啊,什么證據(jù),有本事先把證據(jù)拿出來給我看!”
“那不行,拿出來暴露了后邊兒還怎么跟您玩!”
“鐘聿!!!”
眼看著蔣玉伯氣急敗壞,滿臉通紅,鐘聿內(nèi)心別提多爽,他一手依舊扣住蔣玉伯,一手撐在臺面上。
“董事會改期到下周,我給您三天時間考慮,考慮清楚了給我打電話。當然,我也不會逼您,您要實在不愿意就別勉強,回頭大不了咱也當次守法公民,我讓人把證據(jù)給您發(fā)到網(wǎng)上?”
蔣玉伯聽完整個人癱了下去,僵在椅子上久久未動。
鐘聿嘴角勾斜,撐著桌面站直,站直之前還不忘替蔣玉伯撣了撣被弄皺的衣領(lǐng)。
蔣玉伯原本漲紅的臉此時已經(jīng)整個刷白,嘴唇抖動,如果他怒視的眼光可以變成箭,鐘聿覺得自己此時肯定已經(jīng)千瘡百孔。
“行了,話我都說完了,舅舅自個兒好好考慮,另外謝謝您的茶。”他端起杯子將里面的水喝了個干凈,皺眉細品一番,“不過我還是喜歡喝酒多一些,茶這種玩意兒,可能只適合像舅舅這種需要修生養(yǎng)性的年紀。”
蔣玉伯死死瞪著他出不了聲音。
鐘聿笑得一臉燦爛,離開的時候嘴里還情不自禁地哼出了小曲兒,他一路踩著輕快的步子走出包廂,到樓下大廳的時候又遇到剛才領(lǐng)他上去的那位侍應(yīng)生。
侍應(yīng)生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趕緊上前刷存在感。
“鐘少,您這就走了啊?需不需要給您安排車子?”
“不用!”
鐘聿從錢夾抽了幾張紙幣塞給他,侍應(yīng)生樂呵呵地接了,替鐘聿拉開了門,一直把人送上車才算完。
唐曜森晚上有個應(yīng)酬,陪著吃完飯由司機送回來,剛下車就瞥見門口廊檐下站了一個人,手里捏了小半截?zé)煹佟?
離婚的時候大部分房產(chǎn)都給了鐘盈,只留了這套郊外的小洋房,因地理位置偏,晚上黑燈瞎火的還是挺瘆人的,所以唐曜森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辨認出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