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盈看到U盤的時候心里咯噔了一下,潛意識告訴她U盤里應該有東西,不然她媽不會拿個盒子裝好還鄭重其事地鎖在保管箱里,可到底有什么東西需要她刻意存一個U盤?
遺言?
遺囑?
抑或其他東西?
鐘盈將U盤從盒子里拿出來,裝進包里,翻到保管箱最底層,壓了一只信封,信封也用火漆封蠟封了口,上面用小纂寫了“鐘盈親啟”四個字。
鐘盈看得出來,這是蔣玉茭的字跡。
她看了眼四周,到處都是監控,也不適合在這里拆信,于是將信封也一并兜到包里,其余一些首飾和字畫暫時她也用不著,大概清點完之后全部留在保管箱。
因為是租用的保管箱,從中取任何一樣東西都需要去辦手續才能拿出金庫,即便是沒多少金錢價值的一枚U盤或者一封信。
鐘盈去辦了領取手續,開車回到家中,芬姐不在,大概是知道鐘盈今天不在家吃飯,所以不用張羅,這會兒不知跑哪玩去了。
別墅里空當當的,鐘盈出去跑了半天,身上又熱又黏,干脆又重新沖了個澡。
洗完吹好頭發,做好護膚,想著今天畢竟是自己的生日,于是上網訂了個蛋糕,約好幾點送到餐廳去。
忙完也才三點多,時間尚早,鐘盈從包里取出U盤和那封信。
她稍稍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先看信,可是信封拆開,里面就薄薄一張紙,上面用鋼筆寫了一了一行字——“不到萬不得已,別跟任何人提及U盤里的內容!”
鐘盈當即心思又是一沉,趕緊拿了U盤去書房,電腦啟動,她將其插到電腦上,點擊播放,加載的那一兩秒鐘她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思想準備,畫面便跳了出來,先是一片暗沉沉,隨之看到有什么東西往后移動,等移遠些才看清,是穿了黑色中山裝的人。
“鐘叔?”
視頻內容不算長,大概也只有四五分鐘,只是鐘盈看完之后呆坐在那,很久都沒動一動。
窗外不知什么時候陰了下來,夏天的雨說下就下,耳邊是轟隆隆的雷電聲,直至陰霾將整個書房全部籠罩在其中,鐘盈才稍稍回過神。
眼前屏幕上的畫面早就已經靜止,聲音也都沒了,寬闊的書房里打足了冷氣,鐘盈卻只覺得像是置身于冰窖。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是這樣呢?
這時隱約聽到外面走廊上有動靜,鐘盈幾乎是條件反射似地一下拔掉了U盤。
芬姐站在書房門口,朝里看了眼。
“呀,您在家???”但很快發現坐在電腦前面的人臉色不對勁,便又問:“怎么了?”
鐘盈咬住牙根搖了搖頭,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回答:“我在工作,誰允許你不敲門就進來?趕緊給我出去!”
芬姐莫名其妙,明明上午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才半天功夫,怎么又突然像換了個人?不過芬姐早已習慣她的陰晴不定,癟癟嘴,搖著頭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幫她把門關上好。
鐘盈緊捏著手里的U盤,像是捏了把刀刃,不可示人,必須藏起來,卻又割得自己生疼。
直到走廊上的腳步聲消失,鐘盈才緩過那口氣。
電腦已經黑屏,她猛地一下合上,恍惚間感覺后背已經出了一身汗。
外面雨下起來之后一直沒有停,鐘盈在書房坐著,也沒出去。
差不多五點左右吧,桌上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瞄了眼,有氣無力地接通:“喂……”
“之前約的客人臨時有事,不過來了,現在就準備動身去餐廳,你出發了嗎?需不需要順道去接你?”彭醫生溫厚的聲音穿透而來,讓一直處于恍惚中的鐘盈突然抖了抖。
她用手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