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等了,該試的也都試了,想想拖得也夠久了,不如就到此為止吧,嗯?”
……
梁楨從沙發(fā)上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都快亮了,她稍稍挪了下腿,一股酸楚自上而下遍布全身,不知何時蓋在身上的薄毯也落到了地上。
她撐著汗津津的身子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屋里沒有人,但空氣中隱約還能聞到嗆人的煙味。
昨晚她說完那段話之后鐘聿就一直處于沉默中,但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從她身上下來,在沙發(fā)上坐著。
梁楨就只記得他當時坐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打著赤膊,脊背朝前微微彎曲,上面隆起的背骨上有剛才被她撓出來的幾道血印子。
他絮絮叨叨的時候即便生氣也并不嚇人,但沉默的時候光坐那就能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梁楨猜測他應該也很難過吧,可是她自己都已經(jīng)匱乏不堪,再不能分出一點點力氣去安慰他一個大男人。
當斷則斷吧。
當年以這種關系開始,如今以這種場面結(jié)束,或許也是天意。
梁楨也不記得鐘聿在那坐了多久,后來她實在太累了,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等她醒過來已經(jīng)是這番光景。
桌上煙灰缸里橫七豎八摁滿了煙頭,但屋里已經(jīng)空空蕩蕩,人肯定已經(jīng)走了。
梁楨看了眼手表,清晨五點半左右。
旭日即將東升,又是新的一天。
她踩著滿地被撕爛的衣服和裙子去了洗手間,沖洗了一遍,但身上留下的一些痕跡去不干凈,經(jīng)過半宿時間反而變得更加明顯。
梁楨突然為這樣的自己感到悲哀,悲哀之中又帶了些可恥。
她的人生從來都是一往無前,即便是最困難的時候也不曾為任何事擱淺或者停駐,可是如今卻因為一場失敗的感情和婚姻落魄至此,得不償失。
不該啊不該。
梁楨拍了拍臉,要求自己必須振作起來。
……
因為職業(yè)原因,葉千橙是夜貓子,經(jīng)常三更半夜入睡,第二天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可以睡到下午才醒,那天也是照舊,下午兩點多才起床。
起來之后簡單沖了個澡,走出臥室。
偌大的套房內(nèi)沒一絲人氣,她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鐘聿似乎沒有回來過。
想著昨晚他得到消息后直接從房間沖出去,葉千橙還以為他要去血洗奸夫淫婦,后來跟著梁楨的人給她匯報情況,說鐘聿沖到那邊并沒有進門,而是獨自在外面坐了一個多小時。
葉千橙當時還在心里暗罵他這個孬種,都到奸夫家門口了都不敢揭門,后來想想可能他是沒勇氣面對現(xiàn)實,畢竟那種情況直接沖進去指不定會撞見里面什么場景,若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廝混,他可能得直接瘋。
這么一想葉千橙又覺得鐘聿有點可憐。
當時手底下的人還特意偷拍了張照片發(fā)給她,照片里鐘聿就坐在一棟老洋房門口,頎長身子曲著,抱膝而坐,慘白的路燈打在他肩頭,模樣看著實在有些凄凄慘慘。
當時葉千橙腦子里就冒了四個字——喪家之犬。
后來跟著的人又說梁楨跟著“奸夫”從屋里出來,看到坐門口的鐘聿,雙方應該發(fā)生了一點爭執(zhí),不過場面沒有鬧得很大,隨后鐘聿就和梁楨一起回去了,兩人回到市區(qū)的公寓,此后就再也沒出來。
難不成峰回路轉(zhuǎn)?
畢竟是夫妻,“床頭吵床尾和”的戲碼也經(jīng)常發(fā)生。
葉千橙想著可能沒什么大事,就沒再多管,此后兩天她也沒見到鐘聿回過酒店,不過這種情況并不稀奇,他之前也并不是每晚都會留宿在酒店,有時他會住別處,反正城南城北四面八方都有他的房子。
加之最近他工作忙,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