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了一下手里的刀叉,嘴上說不來不來,心里還是挺樂意的。
梁楨看著對面的笑容,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加上頭頂藍(lán)天白云,九月底的陽光正盛,但氣溫已經(jīng)不算高了,露臺上也沒幾桌客人,難得的愜意。
趁著沈阿姨還在擺弄刀叉和盤子,梁楨從包里掏出昨晚出去買的那條鏈子,繞到她身后替她掛脖子上。
沈阿姨剛開始還沒反應(yīng),地圖拿手撥弄了一下才回神。
“哎呀你是作什么啊?”
梁楨把鏈子的搭扣扣上。
“本來想今天晚上給你的,不過現(xiàn)在給也一樣。”
沈阿姨又撥弄了幾下,抬起鏈子的掛墜看了幾眼,“使不得使不得,你這我不能收。”
“給你的生日禮物,戴著吧,挺好看。”
“好看也不行,這是金的吧,不成不成。”沈阿姨說著就要去解鏈子,梁楨摁了下她的手臂。
“不值幾個錢,只是我一點心意。”
沈阿姨抬頭見梁楨眼神堅定,也不好再推辭了。
“那我……我就戴著了?”
“戴著吧,真挺好看。”
“是吧?”沈阿姨摸著墜子,笑了笑,嘴上說不好意思拿,但大概沒有女人能夠抵住首飾的魅力,“有鏡子不,我瞅瞅?”
“有,給你拿。”
梁楨從包里掏出小鏡子遞過去,沈阿姨對著小鏡子左看右看看半天,“……你說我一成天燒飯打掃衛(wèi)生的保姆干啥要戴這么沉的鏈子,你就是破費亂花錢。”嘴上這么說,可嘴就沒合攏過。
梁楨也受她的心情感染,“給你拍張照片吧。”
“成,哪拍?”
梁楨看了眼四周,“就坐著拍吧。”
“成,拍了發(fā)給我,我發(fā)我們?nèi)豪锝o那些老鄉(xiāng)看看。”
沈阿姨在濘州沒什么親人,平時來往的都是從老家出來在這邊當(dāng)月嫂或者家政阿姨的老鄉(xiāng),年齡工作都差不多,所以每個月休息日會約出去聚聚。
梁楨找了個角度給她拍了張,發(fā)到沈阿姨手機上,沈阿姨看了眼自己的照片開口:“也是你媽沒福氣,這么早就走了,要不然……”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勁,抬頭見梁楨臉色泛沉。
“嘶…我這嘴!”沈阿姨趕緊收口,“別介意啊,我就隨口一說,你別往心里去。”
梁楨抿了下嘴唇,剛那一瞬心里確實像被刺了口,但并不是因為沈阿姨的話。
“沒事。”
她撈了下被風(fēng)吹得有些亂的頭發(fā),低頭沉默了片刻,說:“我跟豆豆爸爸在辦離婚,這事你聽說了嗎?”
沈阿姨微微一愣,但并沒過于驚訝。
“聽說是聽說了幾句,而且也能猜到。”
畢竟作為丈夫已經(jīng)大半年沒回來住,平時連個電話都沒有,就這夫妻模式基本也是離定了。
“嗯,有些爭執(zhí),手續(xù)拖了段時間,還沒辦完。”
沈阿姨想了想,“為財產(chǎn)啊?”
豪門離婚,能發(fā)生糾紛的不也就這些事兒么。
梁楨搖了搖頭,“不是,為了豆豆的撫養(yǎng)權(quán)問題。”
“豆豆的撫養(yǎng)權(quán)?啥問題?”
梁楨又輕壓一口氣,抬頭直視沈阿姨,“他要跟我爭豆豆的撫養(yǎng)權(quán)。”
“什么???”
“就是…”梁楨怕她聽不懂,換了個說法,“豆豆爸爸,要跟我搶孩子!”
沈阿姨生日之后一周梁楨便進(jìn)入半封閉式學(xué)習(xí),除了晚上陪豆豆練琴,吃飯,講故事之外,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備考刷題。
十月上旬營訓(xùn)最后一期開始了,為期一周,主要是查漏補缺。
為了增加學(xué)習(xí)效率,梁楨選擇了一對一教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