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丁立軍問。
梁楨拿過菜單掃了眼,羊肉羊排養肺羊心羊蝎子……總之都是圍著“羊”轉。
“其實我之前也沒怎么吃過這些,要不你點吧。”
“誰請客?”
“嗯?”
“如果你請客的話就來只烤全羊,要是我請的話要兩碗羊肉湯就行了。”
“……”
梁楨被氣樂,將手里的單子扔給他,“行,我請!”
丁立軍得逞似地嘿嘿笑了聲,也不看單子了,直接叫了服務員,“上一只烤全羊。”
服務員看了看他倆,一臉狐疑。
丁立軍回瞪,“看啥看,怕我們吃不起?那你可要看仔細了,就我跟前這位富婆分分鐘就能買下這家羊肉館。”
“……”
梁楨氣得在桌子底下踢了丁立軍一腳,丁立軍這才嬉皮笑臉地重新拿過菜單。
一只烤全羊兩個人肯定吃不掉,但為了解饞,最后丁立軍點了一只烤羊腿。
服務員記了單子正準備走,又被丁立軍叫住,“等等,再來兩瓶啤酒。”
梁楨:“我一會兒還得開車回去,不能喝酒。”
丁立軍:“開什么開,你不是有司機嗎,叫你司機過來接你一趟。”
梁楨:“可是……”
丁立軍“行了別可是可是,難得出來吃你一頓飯。”
梁楨:“……”
烤羊腿上來之后丁立軍先切了一小塊到梁楨盤子里。
“嘗嘗。”
梁楨吃了一口。
丁立軍忙問:“味道怎么樣?”
梁楨:“很不錯”
丁立軍:“那可不,肯定比你剛才那什么海底飯店里的生牛肉要好吃。”
他也不用刀切,直接拿戴著一次性手套的手撕了塊肉到嘴里,抬頭見梁楨拿小刀在盤子里切小肉丁,鼻子里忍不住哧了聲,“當了幾天富太太還真把自己搞成淑女了,拿這個吃吧。”丁立軍扔了副一次性手套給梁楨。
梁楨看了眼烤得表皮發脆的羊肉,最終還是放下了手里的刀。
她將手套戴上,也學著丁立軍的樣子撕了一塊肉放到嘴里。
丁立軍:“是不是還是這樣比較自在?”
梁楨笑而不語,撕下第二塊肉吃。
很快啤酒也送了過來,丁立軍直接拿牙齒把瓶蓋咬開,給梁楨倒了一杯。
外酥里嫩的羊肉就著冰涼的啤酒,也甭管健不健康,吃相難不難看,或者周圍有沒有人注意,自己開心就行。
“確實這里要比剛才的餐廳更適合我。”梁楨說這句的話時候已經去撕第二塊肉。
丁立軍聽出了一點話外音。
“怎么,從鐘太太又變回小梁,你還覺得開心?”
“沒有開心,只是感覺輕松了很多。”
“也是,我這次見你明顯比前兩次活泛了很多。”
“活泛?”梁楨驚嘆他的用詞,“我之前難不成是死的?”
“沒死,但也離死不遠了。”丁立軍不客氣地挑了下眉頭,“你都不知道你之前什么德性,剛跟那小子結婚那會兒,成天顧忌這顧忌那,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就會給鐘家丟了臉,后來又開始患得患失,一點小問題你腦子就能蹦出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覺得事事要小心,樣樣要考慮。”
她當初剛跟鐘聿結婚的時候確實像丁立軍說的這樣,甚至情況可能更嚴重,就連每天早晨起來穿哪身衣服都要糾結一番。
面對外界媒體和公眾時時保持警惕和防范,就怕自己哪個行為不合適落人口舌,到時候敗了鐘家和鐘聿的名聲。
回回去南樓更像是上一次戰場,因為要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