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丁立軍的新房裝修開始動工,圖紙之前也給梁楨確認過了,她剛好還有一點時間,閑下來周末還能陪丁立軍一同去建材市場看看,一來可以替他把把關;二來可能受專業影響,她沒事也喜歡去建材市場看看。
剩余的時間梁楨幾乎全部用來忙豆豆的事。
周末帶孩子去逛街,買了很多衣服鞋子,春夏秋冬的款全都買齊了,尺碼也分了好幾種,另外還采購了很多內衣內褲,襪子帽子圍巾等配飾。
為了防止沈阿姨配不好,她網購了很多收納袋和收納箱,按照季節,年齡和用途,一套套全部配好封存,再在袋子和收納箱上貼好標簽,便于沈阿姨利用。
關于豆豆的玩具、繪本、書籍等,她列了張很詳細的清單,再一樣樣照著清單先買回來,按照年齡分裝好。
看似很簡單的事,但她一個人悶在家整整忙了兩個星期,期間也不允許沈阿姨幫忙,全部是她自己一個人完成。
等這些忙完已經五月底了,距離蔣縉被判刑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原本網上炒得沸沸揚揚的“家族奪權”也漸漸熄了聲,梁楨還特意上網搜過幾次,但發現很多帖子和新聞都已經被刪除了,像是在一夜之間全部銷聲匿跡。
蔣玉伯最后一次出現在公眾面前大概是半個月前,也就是五月中旬,有蹲守的記者偷拍到兩張他出院的照片,不過畫質很粗糙,梁楨也是仔細辨認才勉強確定坐在輪椅上被人群前后包圍的那位老人就是蔣玉伯本人。
之后有傳言蔣玉伯住進了郊外的某高檔療養院,此后便再無消息。
倒是劉慧被曝光了幾次,一次是她去鐘氏鬧,被保安攔在門口,其落魄憔悴的面容被“好事之人”拍了下來傳到網上,還有一次是她帶了人去羅家算賬。
羅夢蕓入獄之后她跟蔣縉生的獨生女便跟著外婆外公生活,兩老人也因此搬進了羅夢蕓之前住的那套別墅生活,但劉慧不知通過什么途徑查到這套別墅之前的產權人是蔣縉。
也就是說,房子是蔣縉出資為她們母女購置,直至去年才將其轉到女兒名下,另外蔣縉還為這個女兒在國外購置了一套洋房,買了若干保險,并在國外開戶預存了一部分現金,看這操作是打算將來把孩子送出國。
除此之外蔣縉還為羅夢蕓父母在老家置辦了一套精裝大平層,為將來兩人養老所用。
這么一看蔣縉把羅夢蕓一家老小都安置好了,對這個“小三”還真算有情有義。
劉慧心里肯定咽不下這口氣,要知道她在蔣家熬了幾十年,忍氣吞聲受盡委屈不說,除了一些現金,首飾和跟人合股的那間燕窩店之外什么都沒撈著,卻因為她和蔣縉還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所以這次一個億左右的賠償金全部都得從她這邊掏。
出事之后蔣縉的私人賬戶很快就被凍結了,賠償清算,奈何蔣縉帳上壓根就沒這么多現金,怎么辦?法院查封了他名下的一家建材公司和兩處房產。
這些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蔣縉輝煌騰達的時候她這位蔣太太沒撈著一點好,留給她的只有無盡的孤獨,苦悶和屈辱,可一旦蔣縉出事,法院,警方,銀行甚至媒體,一批批跟蝗蟲似地都纏著她不放,她一邊要承受外界的輿論壓力,一邊還得被迫替蔣縉擦屁股。
“憑什么?憑什么這些年我受夠了冷言冷語冷板凳,到頭來卻一無所有,而你這個小雜種,臭婊子生的私生女還能坐享其成!”
有人拍了劉慧去找羅夢蕓女兒鬧的視頻,并發到了網上。
梁楨打開看了一遍,乍點開的時候她都不能相信視頻里那個披頭散發,面容蒼老且言語污穢的女人是劉慧,但若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覺得倒也正常。
畢竟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大度到一邊容忍老公偷腥,另組家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