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楨的情況趨于穩定,鐘聿也開始將心思慢慢投入到工作中。
他上午基本都會去公司辦公,有時候下午有重要會議的話也會出席,但不參加任何應酬和飯局,也暫時不安排出差,保證下午四點之后的時間都會在醫院陪梁楨。
…………
梁楨已經能夠下床稍作走動了,但時間不宜過長,因傷口在背上,雖然用的是定制病床,但大部分時間需要趴在那里。
她又是閑不住的性子,在床上趴了大半個月,實在熬不下去了,又把之前沒有上完的網課撿了起來。
起初一天只上一節課,大概一個半小時,然后再畫畫手繪看看書,可漸漸的她開始不滿足,上下午都給自己排了課,晚上還會預約直播講座聽。
偶爾鐘聿晚上有事,去醫院已經挺晚了,卻發現她還在上口語課。
問她怎么這么晚還在上課,她理由還很充足——跟米國那邊有時差。
鐘聿起初也沒都過問。
按課程安排,梁楨一周有兩次口語課,正常一節課半小時,外教老師都是學員提前約課再由機構統一隨機分配,按理每次分配到的老師都會不同。
有時候是中年大叔,有時候是年輕的女老師,可鐘聿慢慢發現苗頭不對勁。
他連續好幾次看到梁楨跟同一個外教上課,對方還是個金發碧眼的小伙子。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尚且能忍。
可那天公司臨時有事,他加了個班,到醫院都過十點了,推門進去見梁楨正趴在床頭咯咯笑。
大晚上她笑啥呢?
鐘聿以為她在看什么有趣的電影,挪個位置才發現她在跟人聊視頻。
屏幕上一張金發碧眼的歐域臉,笑得跟朵花似的正在問她的個人問題。
一個問“你是不是單身?”
一個答“目前單身!”
一個又問“你看上去很小,是不是還在讀高中?”
一個答“沒有,很快就要去米國念研究生課程。”
你來我往,兩人聊得十分歡暢,最后以小伙子加了梁楨的推特和臉書才將對話畫上圓滿的句號。
梁楨臨退出平臺前,隔著一個大洋彼岸的小伙兒還對著屏幕賤兮兮地跟他道了聲晚安。ht,seetdrea!”
seet你個仙人板板。
“呀,你什么時候進來的,怎么也不出聲?”合上電腦的梁楨翻過身,見鐘聿杵在那,她驚了下。
鐘聿沒接茬。
梁楨很快發現他臉色不對勁。
“怎么了,今天工作不順利?”
鐘聿拉著臉,過去抽走她手里抱的筆記本。
“你是單身?”
“什么?”
“你剛不是跟你那小白臉說你是單身?”
梁楨這才明白過來意思,“怎么,我說錯了嗎?”
“你是單身?”
“我怎么就不是單身了?”
“你……”
“行,單身,你單身!”他憤然地叨叨了一句,“不過你是不是也該跟那小白臉說一下你結過婚還有個七歲大的兒子!”
梁楨盯住他的模樣不接話了,半晌之后“嘶”了聲,“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鐘聿笑著將筆記本扔到旁邊桌子上,“怎么可能,我怎么會為個乳臭未干的小白臉吃醋!”
“那你這算什么情況?”
“沒什么情況!”
“真沒什么情況?”
“……”
“那你別張口閉口小白臉啊,他是我的口語外教老師,而且人家有名字的,叫leo!“
“所以合著你倆在這扯半天還是在上課嘍?”
“本來就是在上課!”
“誰上課老師會問學生這么私人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