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真的很難再進行交流。
何況劉慧本身起點就低,落差太大,融不進這樣的環境,內心就會生出許多自卑感,以至于在蔣家這么多年,一面小心翼翼地伺候蔣玉伯,討好蔣燁,一面又要忍受蔣縉在外面重組家庭,小三遍地。
在這樣難堪又委屈的夾縫中活了將近三十年,最后落得丈夫和兒子雙雙入獄的下場。
她好像成了一個笑話,卻又難免惹人同情。
PAD上的采訪還在繼續,畫面里的女人已經開始抹眼淚,粗重的眼妝被眼淚稀釋,已經出現很明顯的暈妝。
梁楨的性格是從來不允許自己在任何公眾場合哭的,更不會把自己的傷口露出來供人品賞,所以她實在無法理解劉慧在攝影機面前像祥林嫂一樣一遍遍痛訴自己活得有多慘的心態。
難道她還指望別人給予同情和幫助么?真不知該說她天真還是愚蠢。
梁楨看得莫名有些心煩,將PAD合了起來。
“豆豆的學校我聯系過了,入學測試安排在下個月中旬。”
“嗯。”鐘聿給她遞了一顆提子,又往自己嘴里扔了顆,回答:“豆豆的事你決定就好,學校方面要是有什么問題,我讓陸青去溝通。”
“目前來看沒什么問題,只是最近半年他幾乎沒去幼兒園呆過,我怕他適應不了,找了老師來這邊一對一教。”
“豆豆同意了?”
“嗯,跟他商量過了,他并不排斥,課也都試完了,他還挺喜歡的。”
鐘聿眉心一皺,“課都試完了?什么時候試的,我怎么一點不知道?”
“前兩天吧,看你最近太忙,我也沒湊到時間跟你講。”
“生氣了?”
“什么生氣了?”
“我最近忙得都管不上你們。”
梁楨噗嗤一下笑出來,“我需要你管什么?不用,你把工作上的事處理好就行了,但豆豆那邊你作為父親每周還是要抽點時間陪陪他。”
“嗯,我知道!”鐘聿拖了凳子又往梁楨身前挨了一點,“那你呢?”
“我?我什么?”
“你就不需要我陪嗎?”
“……”
“你看我最近連續加班,晚上回來你都睡了,早上走得早,也見不著你人,你也從來不問我一聲。”
梁楨蹙眉,“我要問你什么啊?”
“起碼也該問問我為什么不回來吃晚飯,為什么成天不見人影啊!”
梁楨笑:“這有什么好問的,你不回來肯定是在公司加班啊。”
“加班歸加班,可你起碼也得隔三岔五地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條微信關心一下啊。”他一個成天不著家的人,說到后面倒自己先給自己委屈上了。
梁楨定定看了他一眼,心想這貨是不是又要作?
“你……”
梁楨想直接懟回去,可是看他眼神委屈,想著最近他壓力很大,工作上的事也一直沒個消停,就當哄哄他吧。
“好,以后我盡量給你發微信例行詢問一下。”
“就這樣?”
“那不然呢?”
“……”
鐘聿齜了下嘴,突然又把椅子往前挪了點,拎了條梁楨的腿擱自己膝蓋上。
梁楨最近喜歡在院子的樹蔭下看書,腿上難免就留了幾個被蚊子咬出來的小紅包,好在她也不是疤痕體質,只是皮膚白,小紅包落在上面就有點突兀。
鐘聿賤兮兮地用手指在包上刮了兩下,梁楨也沒怎樣,可是刮著刮著他開始不安分,手沿著她的小腿跟開始往上游。
那天她穿的是一條棉麻的闊腿褲,手很容易鉆進去。
梁楨歪著頭看他,“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