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把交劍。
“好!”劉瘋子仰頭猛灌一口酒,喝彩起來“好劍法!”
一套劍法練完,凌勛擦了擦臉上豆大汗珠,收劍入鞘,道“時間不早了,我得抓緊采藥回家。”
劉瘋子問道“誒,小兔崽子,明天你還來不來?”
凌勛道“不知道,怎么了?”
劉瘋子晃了晃手中葫蘆,厚著臉皮道“沒酒了,嘿嘿!明天你要是還來,可否帶一壺?”
凌勛微笑道“好,我明天再來!”他抬頭看了看天上太陽,又道“不過,我真的得采藥去了,明天,我還在這個地方,等你。”
劉瘋子點點頭,吃飽喝足,倒地睡在路基上,哈哈笑道“記得要天香樓的瓊漿玉露!嘿嘿嘿!”
凌勛與劉瘋子約定好明日再見,背上背簍藥鋤繼續往河灘更遠處去,待采滿了一簍就可以回去了。
次日,凌勛果然背了兩壇子天香樓最好的瓊漿玉露赴約,不過,還帶了他的伙伴球球。
“前輩,前輩,你在嗎?”凌勛四處張望,卻不見劉瘋子的身影,心中暗罵騙子,轉念一想,算了,不來就不來吧,把兩只酒壇子往路基下的溝一放,權當自己已經履行諾言了。
“球球,我們走。”說罷,朝另一邊還沒去過的河灘走去。
“吮玉液兮止渴,嚙芝華兮療饑。”
凌勛身后忽然傳來劉瘋子的聲音,聞言駐足,轉身欣喜笑道“前輩,你在這呀?”
“聞著了這瓊漿玉露的香味來咧!”說罷拆了壇蓋猛灌了幾口道“有點上頭,嘿嘿嘿!”
“汪汪汪汪”球球忽然奔向劉瘋子,沖著他齜牙咧嘴叫喚,甚至撲咬。
“球球,回來!”凌勛焦急跳腳,球球像是著魔般,不聽他的話。
劉瘋子酒后頭暈暈乎乎的,眼前仿佛有只靈犬一般,只見他右手握著酒壇,左手握竿,晃晃悠悠躲避眼前的球球,又灌了一口酒,球球逮住良機,一躍而起撲過去,他雙膝微屈向后半倒,球球徑直從他臉上躍過,巧妙的躲開,連續幾次球球都撲空。
“球球,快回來!球球!”凌勛驚愕不已,球球這是失控了?
劉瘋子灌了一口酒,輕輕往路基下的溝里一拋,酒壇穩穩當當落在地上,球球齜牙咧嘴再撲,劉瘋子一個旋踢,雙手背后交竿,右手握竿如劍,歪歪扭扭跌跌撞撞,開始掌握主動攻擊,把酒臨風,形醉意不醉,飄忽不定。
劉瘋子竿竿打在球球身上,球球那原本兇狠的嘶吼瞬間變成乞憐求饒的“嚶嚶”低吟。
凌勛焦急喊道“球球,前輩別打,球球回來。”球球許是被打怕了,撒腿就跑,撤回凌勛身后。
劉瘋子收了竿,身形一晃,坐到路基上,舉起酒壇灌了一口酒,道“好酒!”
凌勛上前,滿眼欽佩之情,道“前輩,想不到你也會武功呀!”
劉瘋子問道“想不想學?”
凌勛堅定的點點頭。
劉瘋子哈哈大笑,遞過酒壇道“來,喝一口!”
凌勛謹記凌筠的話不許喝酒,連連拒絕,道“我不能喝酒。”
劉瘋子道“你不喝怎么學?要學此功,必先喝酒!”
凌勛半信半疑,心中糾結,不敢不聽話,又想學武功,糾結半晌,最終心一橫,捧過酒壇猛灌一口,烈酒入喉,辛辣、火熱,入口時甘醇,尾勁卻綿柔,如溫火炙胸。凌勛難受得滿臉通紅,狠狠咳嗽幾聲,欲將酒再咳出來。
劉瘋子見他樣子狼狽,哈哈大笑道“上不上頭?”
凌勛怔了怔,摸了摸火熱的胸口,又摸了摸頭,認真感受一番后,醉醺醺笑著道“呵呵,上頭!”話音剛落,直直向前一撲,醉倒了。
夜色籠罩大地,凌筠一人出城游獵,來到一處偏僻村口,已是夜幕降臨,看著眼前稀稀落落的房屋心生詫異,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