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都說了,左木白聽不進去,提了提手里的韁繩,下令全軍進了鬼行道……
如同突然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沒有陽光,沒有方向,文馨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其中詭異她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上前對左木白道“你執意要走這條路我也不阻攔了,但是這里詭異非常,你得聽我的!”
左木白不以為然,道“別神神叨叨的!”
文馨道“必須聽我的,有些事情不是刀劍就能解決的,有些現象也不是輕易說得明白的。”
她一本正經,不像是開玩笑,左木白同意了“好,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
文馨點點頭,從隨身的包裹里掏出一枚掌心大小的羅盤,一根細細的長針不停轉動,她指了指西南方向道“這邊!跟著我走!”
她率先騎馬走在最前面,左木白緊跟其后,她不停叮囑身后的人“不要走散了,跟緊點?!?
左木白跟上去,好奇問她“這是什么?”
文馨輕描淡寫道“羅盤??!”
左木白伸長了脖子歪過頭去,想要看清羅盤上橫七豎八的紋路,問道“你們的羅盤不是找鬼怪的嗎,這是要把我們往鬼怪窩里領嗎?”
文馨道“是找鬼怪的沒錯,現在是朝沒有鬼怪的方向走!”
左木白恍然“原來如此!”
文馨笑道“呵呵,天下之大,大不過你缺的那塊心眼!”
左木白不解道“什么意思?大心眼!我只聽過小心眼的!”
文馨“對呀!嘶……”
她舉著暮暉劍的手猛然抽了回來,手背被深深剌開了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左木白緊張起來“怎么了?”
文馨從包裹里取出一塊三角紗布,嫻熟地包扎起來,回應道“沒事,這些芒草實在太多了,被剌了一道小口子!”
左木白霸道地抓過她的手,這一用力,有擠出了不少血,道“讓我看看!”
文馨抽回手,繼續趕路“沒事!”
左木白賴皮起來也是無敵,他追著文馨的座騎,整個人就差跑過去同乘一騎了,道“快點讓我看看,快點!”
文馨被他騷擾得煩不勝煩,伸手到他眼前,不耐煩道“看看看,可看仔細了!”
左木白心疼啊,寧愿剌到的是自己的手背,道“還說沒事,你看這口子那么長,流了那么多血!”
文馨回過頭,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什么時候這么啰嗦了,啊?”
這跟她認知里的左木白完全不一樣啊,她只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接受不了左木白這樣的變化。
左木白輕咳了兩聲道“路途煩悶,說兩句話打趣不行嗎?”
文馨聳聳肩“好吧!”
北辰一路上留心著身后的隊伍,不斷提醒大家跟上,就怕哪個掉了隊,或遇上什么不測。
北辰突然提起昨夜孤軍深入的敢死隊“也不知道昨晚出發的人現在是否安全,文馨姑娘,你那羅盤能找到他們的位置嗎?”
文馨道“我這羅盤只能找鬼怪邪祟,找不了活人,除非他們已經變成鬼怪邪祟了!”
北辰嘀咕道“要是有螟蛉羽就好了!”
他摸了摸腰間的圓球,里面現在躺著呼呼大睡的還是一只僅能蠕動的爬蟲,到它長出翅膀能飛最快也要兩年。
說到螟蛉羽,他又想起就是這個文馨一腳踩死了它,辛苦培養了幾年一瞬間化為烏有。
走了大約有十里,文馨忽然停了下來,不安地看著手里的羅盤,這種情況她頭一次遇到,內心不由得有點心慌。
左木白上前問“發現什么了???”
其他人也緊張地圍了上來,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文馨道“這里情況不對,羅盤好像不靈了!”
她能感覺到周邊怨念十分強大,也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