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陌接過韓澤的空飯盒,并沒有像往常那般琢磨他話里的意思,只是隨口道,“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做事,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父親他在廬州工作,有沒有機會在這里調查一下?!?
聽到這話,韓澤忽地回過了頭。
……
艙門拉開的聲響驚醒了淺睡中的殷泠,她拍了拍面頰,起身跟著其他人跳下直升機。
這是1月22日上午,嚴店前指。
或許是因為指揮部的入駐,這座廢墟小鎮(zhèn)已經沒有太多破敗的樣子,也可能是因為這是戰(zhàn)爭狀態(tài)下軍隊的固有印象之一。對某些經歷過戰(zhàn)火的軍人而言,反而會有種特殊的親切感。
“參謀!”
正了正帽檐,殷泠抬腳正要走,遠處卻忽然傳來一聲叫喊。
她轉頭看去,果然,在幽靈大隊會這么稱呼她,又毫無架子來迎自家作戰(zhàn)參謀的中隊主官,恐怕除了秦戰(zhàn)以外,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中隊長!”等秦戰(zhàn)靠近,她立正敬禮道。
秦戰(zhàn)見狀也回了一禮,滿臉帶笑,“兩個月不減,看你好像又瘦了些,工作雖然重要,但是身體可不能馬虎,上回的事現(xiàn)在提起來我都后怕。怎么樣,你家老頭最近也好吧,有你的手藝在,他怕是享了兩個月清福哦!”
殷泠聽得是一陣頭大。
秦戰(zhàn)今年43歲,身高體壯,是個標準的山東大漢,但在性格方面卻多了些女人家的味道,好聊家常。
這大概是他在戍衛(wèi)軍時期被自己的指導員傳染的。不過這樣的性子并不影響他在軍事指揮上的才能和果決風格,而且更能和下屬戰(zhàn)友融洽相處,隊伍凝聚力也更強。
“老頭很好,臨行讓我告訴你,上回欠他的酒盡快還了?!币筱鲆荒樥浀鼗氐?。
“咳,你別說南面這雪天是真的冷啊?!?
……
機智地打斷了秦戰(zhàn)的家常話時間,兩人的話題很快回到了工作上。
昨晚新橋機場發(fā)生的事情,殷泠連夜整理成案上報到了總部,之前關于紅蝎子的事情因為韓澤的參與,她并沒有將中央華府事件關聯(lián)在內。借著這次機會,她把兩次事件匯總,希望能得到上面的重視。
但從眼下情況看,似乎不太現(xiàn)實。
“你也知道,那個派系的主要成員都已經被——處理了,這件事和他們的牽扯應該不大,最多是些小魚小蝦,而且特勤局也已經介入,剩下的讓他們去處理就好了?!甭犕暌筱龅臄⑹?,秦戰(zhàn)也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和答復。
殷泠也知道這事急不得,畢竟uid從二十年前那次風波之后,就一直順風順水,對那些不成氣候的勢力殘余關注并不大。
現(xiàn)今想要調查,著實要費一番工夫。
在這之前,還是得把心力放在龍王計劃上,這個藏在廬州地下的家伙可不是善茬。
上午11點,作戰(zhàn)會議室。
跟隨秦戰(zhàn)來到指揮部,這里已經來了不少高級軍官。除了sda三支大隊的中隊一級指揮官,還有部分戴著技術兵種領花的軍官,甚至還有幾張外國面孔。那倒不用猜測,聽到六代龍的消息,其他地區(qū)的uid分部能坐得住才怪。
至于戍衛(wèi)軍方面,只有幾個參謀在場,想來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任勛也是不會在這等人的。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殷泠開始閉目養(yǎng)神。
至于秦戰(zhàn),和相熟的幾個軍官打過招呼,也坐在位置上翻閱這次會議的簡述文件。參差不齊坐了三十多人的會議室內毫無往常會議前的熱烈氣氛,所有人都在悶頭做各自的事情,而這種情形只會在檢討會上出現(xiàn)。由此可見,這次行動的嚴肅和艱巨。
沒過多久,任勛帶著他的參謀長姍姍來遲,隨即癱著臉落座。
uid這邊早就習慣了戍衛(wèi)軍這樣的態(tài)度,如果哪天他們笑臉相迎恐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