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女子的服飾和中原是大相徑庭的,但男裝卻相差不大,而顧笙歌這身又是仿照中原男子縫制的,自然很難看出來。
“我不是中原的,我是樓蘭人”顧笙歌覺著時遠親切,便多說了幾句“我沒去過中原,但聽說中原的南旻和奇淵兩個國家非常繁華。”
“那可不是,”時遠看著眼前眼睛亮亮的人,眼中閃爍著真誠,便耐心的說道“特別是奇淵,那里地大物博。”
顧笙歌一聽便來了興趣“我聽往來的商人說,奇淵的京都是奇淵最繁華的地方,到了節日便會掛滿燈籠,全城火光閃爍,勝是好看。”
“你說的是七月七吧,前后三天,大大小小的燈籠掛滿全城,京都街上好生熱鬧,猜燈謎什么的非常有趣。”
顧笙歌越聽眼睛越發的亮,突然想到了什么,認真的看著時遠,開口道“既然你對奇淵這么熟悉,那你可知道奇淵的淵王應罍?”
時遠拿柴火的手頓了一頓,余光瞟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假寐的人,咳了一聲,回道“這個,自然知道。”
“那你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嗎?”顧笙歌連忙問道,目光灼灼。
時遠再瞟了一眼不遠處眼皮似乎動了一下的人,支支吾吾的說道“淵王可是奇淵最尊貴的王爺,尊顏豈是我們這樣平凡的人能看到的。”
“這也倒是,”顧笙歌失望的收回了目光,頓了半晌小心的說道;“那你知不知道奇淵的淵王不久后要娶我們樓蘭的三公主?”
時遠不以為然的說道“這個自然知道,奇淵國月煬帝已經頒布了皇令。”
“唉,”顧笙歌發出了惆悵的嘆息,時遠不解的問道“淵王要娶你們樓蘭的公主你嘆什么氣?”
顧笙歌憂傷的說道“嘆息公主年紀輕輕就要到遙遠的地方,嫁給一個陌生人。”
時遠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笑道“你們公主有什么好嘆息的,能嫁給我們王爺,可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去你的福分,”顧笙歌沒好氣的反駁,“公主今年芳齡才十五,正是大好年華,居然要嫁給一個三十多的老男人,這算什么福分。”
“三十多?!老男人?”時遠差點蹦跶起來,再瞟了一眼遠方已經睜開眼睛的人,“不是,誰告訴你我們淵王三十多?”時遠想了想又說“而且,且不說我們淵王確實年紀比你們那個三公主大了一點,你們公主長相丑陋,過了及茾的年紀還沒人議親,根本就是嫁不出去,我們淵王還要被迫娶了她,我都替淵王不值!”
“說誰丑呢!誰嫁不出去了!”顧笙歌眼中快要冒出火來,“你們淵王年紀一大把了,還是個上戰場的武將,多半是個五大三粗的,一臉絡腮大胡,說話的時候吐沫星子到處飛!”
“不是,”時遠聽到這句話都快哭了,你你你半天也憋不出來一個字。
這時,遠方假寐的某人,聽了半天,終于開口“你似乎,對淵王有什么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