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頭吧?”
“嗯,昨晚出了不少汗,頭上也出了,不舒服。”
“好,那你快進去洗吧!”
“嗯。”
……
聽見里面響起嘩嘩的水聲,周安悄悄出了出租房,下樓。
大約二十幾分鐘后,他小跑著回來,手里抓著一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紙盒,盒上有一只電吹風的圖案。
沒錯,他去買了個電吹風回來。
他自己頭發短,平時用不上這玩意,譚光等人頭發也短,同樣不需要,所以他們這里住了好幾個人,卻沒有一只電吹風。
進門的時候,許詩雅澡已經洗好了,正在盥洗臺的鏡子前,用干毛巾搓頭發,看見他回來,隨口問“你干嘛去了?怎么總是神出鬼沒的?今天早上醒來我就沒看見你。”
語氣有點小抱怨。
周安揚了揚手里的盒子,笑道“你不是洗頭嘛,給你買這個去了。”
“什么?”
許詩雅隔著一段距離,一眼看不出來。
“好東西!”
兩分鐘后。
“你行不行啊?”
“行!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
“哎呀,燙死我了,你這也太燙了!”
“呃,抱歉抱歉,這樣呢?這樣是不是舒服一點?”
“嗯,這還差不多!”
如果這么純潔的對話,都有人能想歪,那真該面壁去了。
盥洗臺前,周安笨手笨腳地幫許詩雅吹著頭發,明明是第一次給人吹頭發,他心里卻沒一點b數,居然還信誓旦旦要給她吹一個時髦發型,結果,先是電吹風的溫度調高了,燙得許詩雅驚叫。
跟著又愣是把她柔順的長發吹得打結。
“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怕了你了。”
許詩雅無奈求饒,但玩上癮的周安卻不愿放手。
“不行!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這次能發揮好!”
“我已經給你好幾次機會了……”
許詩雅哭笑不得。
……
譚光房間里,譚光閉著眼睛、眉頭緊皺,先后翻幾次身,雙手堵住耳朵,還是能聽見外面不要臉的聲音。
“禽獸!”
閉著眼咕囔一聲,他干脆拉起被子連整個頭都包住。
……
田律和大憨的房間里。
大憨無奈睜開一只眼睛,伸腳踢了踢閉著眼但同樣皺著眉頭的田律,“野狗!你表弟這是不是太過份了?都不考慮一下咱們的感受嗎?這大早上的,這聲音聽著多上火?”
田律翻了個身,咂咂嘴,“你上火可以,別對我下手就行!”
“臥槽!你個混蛋!”
大憨又踢他一腳。
“要不,拿出你表哥的身份,喊一嗓子制止一下吧?”
“嗤,你當我傻呀?我是表哥不假,但他是我師父,又是老板,要喊你喊!”
田律不上當。
大憨很憂傷。
他們其實并沒有想歪,外面電吹風的聲音他們又不聾,怎么會聽不出來?他們只是發泄被吵醒的郁悶。
晚上搞到凌晨兩三點才睡,這大早上的,正是睡得香的時候,被吵醒誰還沒點不爽?
他們不知道的是,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之后,屋子里變得安靜了,周安才真正與許詩雅開始沒羞沒臊的事。
真個上床不至于,一來,許詩雅抗拒,二來,她也不愿和他躺在他和周劍天天睡的那張床上,三嘛,就是周安的本意了。
對別的女人,如果有機會,也許他會想著盡快推倒。
但對許詩雅,他不想勉強她,也不想在她才上高一的年紀,就破了她的身子,怕她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之后,心思就不能集中在學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