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佳,注意表情。”莊思楠瞪了她一眼。
貝佳笑了,“不過,你現(xiàn)在真的是個很乖巧,很純潔的姑娘。”
莊思楠站起來,“接下來去哪里?”
“酒吧。”貝佳拿著包包,“你今晚不回去,你老公不會有意見吧?”
莊思楠一直都沒有想起霍昀琛,現(xiàn)在她這么一提,她才記得她還有個老公。
而且,這位名義上的便宜老公在放她飛之前,特意提醒過,不能喝酒。
不過今晚不喝點酒,好像差點感覺。
“喝多了怎么辦?”莊思楠問。
“你什么時候喝多過?”貝佳勾著她的肩膀,“走嘍,嗨皮去!”
……
“先生,太太和貝小姐走了。”阿楓一直關(guān)注著對面餐館的動靜。
霍昀琛看到了,“跟上。”
……
酒吧。
莊思楠捧著酒杯,看了一眼四周的人。
“我們坐在這里,就像小學(xué)生誤入了一群大人的世界。”莊思楠是很久沒有來這種地方了。
貝佳輕笑,跟她碰杯,“當(dāng)年我們在國外留學(xué)的時候,是這種地方的常客。我那時候以為我們可能就混成小太妹,或者成為一方霸主。沒想到,竟然當(dāng)起了乖乖女。”
回想著過去,莊思楠也聳了一下肩膀,“很多事情都是看不到的。人吶,只能活在當(dāng)下。”
“說的是。”貝佳搖頭,“別說看不到未來了,就連下一秒,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
“喝酒。”莊思楠給她滿上。
刺耳激烈的音樂聲讓耳膜慢慢地適應(yīng),莊思楠翻了一下包包,皺眉。
貝佳笑了。
從包包里拿出一包煙給她,“找這個?”
“嗯。”莊思楠接過來,從里面拿了一支,“在這種地方,不抽煙不喝酒,顯得有點不專業(yè)。”
貝佳輕笑一聲,也拿了一支,點上了火,吞云吐霧,“也難怪會有那么多人喜歡來這種地方,能夠釋放自我。”
漂亮纖細(xì)的手指夾著細(xì)長的女士香煙,淡淡的水果味,并不刺鼻難聞。
莊思楠吐了一口煙,“是不是很懷念?”
“懷念。”貝佳點頭,“以前,我們就是別人口中的‘壞女孩’。誰能夠想到有一天,我們想要抽支煙喝杯酒,都得挑時候。”
“后悔改邪歸正?”
“屁話。我從來都是好姑娘。”貝佳沖她吐了一個煙圈。
莊思楠優(yōu)雅的彈著煙灰,“是,我們都是好姑娘。”
忽然,貝佳往她旁邊挪近一點,“話說,比起你,我還真沒有你好。”
“嗯?”
“我記得有一次,你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打點錢。我問你你的錢呢,你說你給了一個落魄的流浪漢。”貝佳搖頭,“好幾百吧。要是我,我可沒有這么好心。”
莊思楠蹙起了眉,“有這么回事?”
“你不記得了?”
她認(rèn)真的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那天天氣不太好,她給蘇敏芝打電話,聽到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知道她又跟秦泉吵架……或許,是單方面的被秦泉罵。
結(jié)束了通話之后,她心情也很不好,就在外面逛了一圈準(zhǔn)備回去。那么多人群里,她就看到一個很頹廢,整個人頭頂被一層烏云壓住的流浪漢坐在臺階上,人來人往的,他完無視了。
或許當(dāng)時是覺得,她和那個流浪漢的頭頂都有烏云遮住,所以才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那流浪漢大概也沒有想到會有人跟他并排坐下,就抬了頭。
“到現(xiàn)在我還依稀記得那張臉,雙眼布滿了血絲,透著絕望。那張臉,歷經(jīng)了滄桑,沒有色彩。胡渣跟春雨后的草爬滿了他嘴唇的周圍。那張唇,很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