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覃一臉懵,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莊思楠淡漠的看了一眼梁覃,“梁總,你好。”
“這……思楠,發生了什么?”梁覃完反應不過來。
“西木當年有我的心血,我拿回屬于我的,應該沒有問題吧。”莊思楠拉開一把藤椅,坐下。
梁覃擰眉,“你說不要的。”
“我不要的是跟你一起擁有它。我要的是,權擁有。”莊思楠抬腿交疊,一字一句,目光未曾有一絲閃爍的直視他。
梁覃啞口。
張了張嘴,只覺得喉嚨什么聲也發不出來。
“梁總,你要的錢已經匯入你的賬號,現在西木,與你無關。”駱綿上前,把匯款單給他,“你現在就可以查得到你賬戶上的余額了。”
梁覃還是沒有搞明白。
為什么這個最后要買下西木所有股份的會是莊思楠?
莫先生怎么跟莊思楠搭上關系了?
他的新助理,又怎么跟莊思楠如此親密?
一切,都是莊思楠。
她到底做了什么?
“梁總,不好意思,你現在不適合參與我們的談話了。”莊思楠聲音淡淡,意思很明顯了。
三雙眼睛都看著他,他有太多的疑問,但現在根本沒有他問的空間。
只能離開。
梁覃走后,駱綿把門反鎖,避免有人闖進來,或者在外面偷聽。
……
“莊小姐年紀輕輕,真是有魄力。”莫少輝目露贊賞,“如果莊先生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有這樣大的本事,一定很欣慰。”
提及父親,莊思楠臉上無半分笑容,“莫先生,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那我要的呢?”
莫少輝笑了笑,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拿出一疊有些陳舊的紙張,“這是你父親莊康陽先生當年的手稿,上面有他的署名。”
莊思楠心頭一緊,看著那疊泛黃的設計圖紙,眼眶有些干澀。
手顫抖的拿過那疊紙,一張張的翻看。
她以為有關父親的記憶都在漸漸變得模糊,可是一看到那些圖紙,落在角下方的署名,模糊的記憶忽然變得清晰。
落筆的走向,線條的力度,署名的熟悉感,都涌了上來。
小時候,她經常扒在桌邊看父親畫圖。
“楠楠,我們做建筑師的,一定要為自己畫的每一條線負責,設計的每一筆,都要對起得自己的這顆血紅跳動的心。我們跟別的設計師不一樣,我們承載著更多人的財富。不管是金錢,還是生命。”
“所以啊,在設計的時候,就要考慮到所有的因素。楠楠,你還小,不懂。等你長大了,你就懂了。”
父親的話,仿佛才在耳邊剛說過。
他盡量用她聽得懂的語言在告訴她,做一個建筑師的責任和使命。
這些手稿,就是他的心血,他承載的夢。
“莊先生當年被關在一處房子里,沒有通訊設備,也沒有人會出現在他面前,每天跟他作伴的只有這些圖紙和筆。”
莫少輝回憶著往事,“我看到他的第一個作品的時候,就驚艷了。給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人就是天生為建筑而生的。有他在,建筑行業一定有一番新景象。”
“我想認識這樣的人才。只不過……”莫少輝無奈的嘆息搖頭,“我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人才,只能被掩藏在看不見的地方,成為別人攀上頂峰的踏腳石。”
莊思楠的手緊緊的攥緊,那平展的一頁紙,被捏皺了。
駱綿在一旁看著,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思楠……”
“我沒事。”莊思楠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莫先生,還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當年我父親是被霍仁天關起來替他設計?”
面對她的質疑,莫少輝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