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別跟夏夏說。”千黎上了車,直截了當。
“這是我的職責。”林無沖也不拐彎抹角。
言下之意就是拒絕。
“可說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千黎試圖再勸。
“至少可以保證這種情況不會發(fā)生第二次。”林無沖態(tài)度堅決徹底。
千黎:“……”
這才是真正的完球了。
能讓林無沖說出來這種話,說明他對這件事非常生氣。那么很快,很生氣的人就會從一個變成兩個。
千黎吞吞口水,一路上都縮在一邊瑟瑟發(fā)抖——
林無沖可能因為情緒波動太大沒有注意到,車里面的冷氣開的有點足。
到了酒店以后,林無沖看著千黎,一邊給她包扎微微紅腫的受了輕傷的手,一邊平靜地道:“明明可以讓保鏢來處理這件事,為什么要自己親自動手?”
千黎舔舔唇:“這個說來話長。”
簡而言之就是她突然覺得手癢了,只囑咐保鏢在一邊壓著場。
“小黎,我知道你想證明自己,想說自己長大了。但其實在我看來,你依舊是當年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我可以接受你的任性,但不可以接受你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這在我看來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你越是這樣越是讓我覺得你根本沒長大。相信夏總跟我的想法也是一樣。
“夏總也是想了很久才開始放權,讓你接手你自己的事情,包括收購申盛文件的簽署,包括這次的會議,我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個會議,先睡吧,到時間我會來叫你。”
說完,林無沖轉身離開。
千黎愣了一下,看著那對背影吶吶說不出話來。這是林無沖第一次,以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卻讓她覺得他整個人好像是活了過來。
是的,當初那一眼挑中林無沖并非是看中對方那張臉,而是他幾乎像是死人一樣的氣質。
現在看起來倒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人氣兒了。
算了算了想在這胡七八糟的想著什么,當務之急是先美美的睡上一覺,至于會挨打的是明天的千小黎跟她這個今天要睡覺的千小黎有什么關系呢?
翌日早晨八點五十分,千黎和林無沖一前一后踏進藍雨俱樂部總部。
然后由著專門負責來接待的人帶著和他們走到了會議室門口,千黎清了清嗓子,把領帶松了一下,推開會議室的門。
其他人已經在自己座位上坐著了,見到千黎過來,神色各異。
“抱歉,我來遲了。”千黎道。
“哪里,會議九點才正式開始。”坐在高位上已經開始發(fā)福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出聲打圓場。
千黎嗯了一聲,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林無沖則站在她后面。
剛剛出聲的男子臉色一僵。
他本來以為對方就是來走個過場,但如今看這個樣子,明顯是有備而來。
怕就怕對方出顧茅廬但最后紙上談兵弄得雙方都下不來臺。
可又一想站在千黎身后的林無沖,他提起的心又迅速放了回來。看來千總還是對自家祖宗的性格有所了解的,派了個得力助手過來鎮(zhèn)住場子。
千黎懶得猜他到底在想什么,坐下之后她的視線巡回一圈就定格到了喻文州和黃少天那處,眨眨眼。
黃少天回了她一個眨眼。
兩人就這么旁若無人的進行著眼神交流,最終還是會議正式開始后喻文州看不下去,用眼神提醒了兩個幼稚鬼,這才開始收斂一點。
其實關于藍雨“遷都”并沒有什么好說的,這都是很久之前就定下來的地方,千黎自然也不會傻到去插一腳,別人問她意見她就開始嗯嗯啊啊你們看著好就行的和稀泥。也就是在以后的藍雨的發(fā)展方針上才開始正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