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是真的插手了,韓掌柜,你說是不是啊?”
韓亭林的臉無比鐵青,他昨日已經(jīng)得到了從大名府傳來的急報,那些時日收購黃豆的可不就是盧俊義?恐怕要不了多久主家就會知道了,自己該怎么辦?這兩萬多石的黃豆堆積在倉庫中,最少損失也在上萬貫,上萬貫啊,自己一個月的例錢也不過三十貫,這上萬貫的損失,自己要如何才能承擔的起啊。
眾人看到韓亭林不說話,都知道是了。
黃世仁繼續(xù)說道“老夫知道此事后當場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我們囤積了那么多的黃豆,而且大都是高價買進來的,這一次非得虧到姥姥家不可,我這一回家就感覺頭疼欲裂啊,恨得我啊,是不停的撞墻啊,可惜這再撞,這些黃豆也是在哪了!”
這時,又一個小廝進來說道“掌柜的,又從北方運來了上百車的黃豆,又是盧家的車!”
韓亭林把茶杯一丟罵道“滾出去!!”
“韓掌柜的,這可怎么辦啊?”韓亭林此時的威信已經(jīng)被降到了最低,所有人都擔憂的看著他。
“商賈之事,本就有虧有贏,不過是虧了一場罷了,這豆油之時,我們還需從長計議。”韓亭林含糊的說道。
“韓掌柜,你們明晝油坊家大業(yè)大,可我們可是小本買賣啊,如今如此虧損,這祖宗留下來的基業(yè)可怎么辦啊!”一個掌柜跳著腳說道,看他的樣子,仿佛韓亭林不給個說法,他就要從樓上跳下去一樣。
“是啊,我們這家小業(yè)小的,這可怎么辦啊?”仿佛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所有人都互相說了起來。
黃世仁看著不知道該怎么辦的韓亭林,心中冷笑不已,這時,又一人進來了,眾人看向這人,卻發(fā)現(xiàn)這人看上去二十余歲,穿著長袍,一身書卷氣,卻像是一個書生。
那人徑直走到韓亭林面前,冷冷的看著韓亭林說道“韓亭林,二少爺叫你去隔壁說話。”
韓亭林看著面前這人,嚇了一跳,整個人站起來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了,他聲音有些發(fā)抖的說道“青哥兒,二少爺怎么來此處了?”
青哥兒哼了一聲說道“老爺?shù)氖虑椋覀冏鱿氯说脑趺粗溃靠旌臀胰グ桑尪贍數(shù)燃绷恕!?
韓亭林連忙哎了一聲,對周圍眾人說道“有貴人來訪,失陪,失陪!!”接著就連忙跟著青哥兒快步離開。
“二少爺?莫非是韓家的那位?”
“聽說韓家大少爺現(xiàn)在在開封官家哪兒,能來的也只有二少爺了。”
“這二少爺據(jù)說精通商道,兩個兄弟一主內(nèi)一主外,把偌大個韓家打點的好生興旺,這一次他來了,恐怕我們就有救了。”
“有救?有救也是他明晝油坊有救?如果我們死了,這偌大的內(nèi)黃就是他明晝油坊和宜家油坊兩分天下了!這樣算起來,他們居然還算是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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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內(nèi),韓亭林低著頭不敢看坐在自己對面喝茶的人,那人冉冉有須,穿著淡藍長衫,帶著東坡巾,穿著皂靴,手中不斷的拿著茶蓋輕掃茶湯,仿佛一副畫一般。
“韓亭林,你做的不錯啊,偌大個河北,到處都在傳我們明晝油坊在這里和一家小油坊斗法的事情,好大的名頭啊,恐怕要不了多久,連官家都會知道這事了吧。”那人終于開口打破了寧靜,兩眼看向面前的韓亭林。
韓亭林真的是連下跪的心都有了,他急急忙忙的說道“二少爺,我這只是想逼迫宜家油坊拿出豆油秘密罷了,我也不想如此行事,實在是那宜家油坊油鹽不進,難纏的很啊,我”
“夠了!”那人的茶杯用力一磕,嚇得韓亭林再也不敢說話。
“韓亭林!我韓家從太平興國二年起輔佐朝廷,至今已五代矣,從未敢忘國憂,敢忘民苦,南陽公卒,泉州罷市!魏國公歷三朝,立二帝,天下知名!文定公以一君子而對眾小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