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內(nèi)黃的時候,聽說他們家中的幼童被那梁世杰認(rèn)做了干侄子,這樣攀附奸黨的人,我總擔(dān)心日后會出事。”
那文官原來便是韓膺胄的父親,韓琦之孫,韓忠彥之子,此時的相州知府,韓家家主韓治。
韓治笑著咳嗽了兩聲,揮揮手對韓膺胄說道“不過一商賈罷了,他想在內(nèi)黃做大,自然需要攀上梁世杰,如今官家已經(jīng)清醒振作,張相公在位做主,百邪盡去,大宋有救了,你還擔(dān)心什么呢?”
韓膺胄聽著嘆了口氣說道“孩兒是怕北方也出現(xiàn)一個朱家啊”
韓治聽到朱家這兩個字,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看向韓膺胄說道“此事不要在外面說起,現(xiàn)在雖然蔡京倒了,但是朱家卻依舊猖狂,他們憑借的是帝寵,只要一失帝寵,就會如同無根之木,怦然而倒,絕無幸事!所以只要等到官家明白過來,他們自然就會滅亡!”
韓膺胄厭煩的揮揮袖子說道“失帝寵,失帝寵,這官家要是不明白怎么辦?誰都知道入奢易,入儉難,官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錦衣玉食,花天酒地,鳥語花蟲的生活,還能回的去嗎?”
“放肆!!”韓治大聲的怒吼道“你這孽子!!官家豈是你能評頭論足的,老夫老夫我要打死你這個孽障!”
說著,韓治就要找東西砸韓膺胄,韓膺胄一看,趕緊站起來,抱著頭一邊逃一邊說道“爹爹莫要生氣,孩兒不說了便是,爹爹莫要生氣啊。”
韓治的年紀(jì)也大了,追打了一會,喘著氣,坐回了位置上,對韓膺胄說道“膺胄,你要記住,朝廷對我們韓家恩重如山!只要官家還在一日,我們就絕對不能放棄,自古文死諫,武死戰(zhàn)!我們這些文人,如果不堅持的話?這大宋朝養(yǎng)仕百年,其不成后人的笑話了?”
韓膺胄低著頭說道“孩兒知道了,日后絕不敢再說這樣的話來。”
韓治點點頭,撫著胸口,表示自己放心了,但低著頭的韓膺胄眼睛中卻充滿了不滿和不屑。
——
“二少爺,您出來了,老爺怎么說?評價還好吧?”青哥兒看到韓膺胄出來,連忙迎上來問道。
韓膺胄搖搖頭繼續(xù)往外走,青哥兒看到韓膺胄的臉色不對,小心的問道“老爺又生氣了?”
韓膺胄嘆了口氣說道“沒什么,老爺又勸我去大考了。”
青哥兒一聽是這個事,便笑道“是啊,二少爺,明年就是大比之年了,二少爺要是也中了榜,和大少爺同殿為官,也是一段佳話啊。”
韓膺胄哼道“為官?為官做什么?如今是君非明君,臣非賢臣,爹爹還希望張相公能力挽狂瀾,真的是笑話,沒看到梁世杰又升了嗎?這就是信號啊!官家信任的還是那黨!只要奸黨還在,我做官是執(zhí)行他們的政令還是不執(zhí)行他們的政令?”
青哥兒立刻說道“當(dāng)然是不執(zhí)行了!奸黨的話怎么能聽呢?”
韓膺胄笑道“那就是不尊上令!與其被奸黨趕下來,我還不如不上去呢。”
青哥兒又道“那就聽他們的!反正是他們下令的,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韓膺胄搖搖頭說道“同流合污,智者不為!”
青哥兒想了想,笑著說道“那就明奉暗違好了!到時候二少爺你護民一方,也是極好的!”
韓膺胄笑道“和我爹爹這樣嗎?青哥兒,你可知道我爹爹在相州治理的功勞都被記在了誰的身上?都被記在了那黨的身上!做錯了是我們下面不執(zhí)行政令,做好了是他們執(zhí)政有方,這樣的事情我才不伺候呢!如果沒有明君出世,我韓膺胄情愿這輩子就寄情于山水婦人之間,足以!!”
青哥兒看著狂笑而去的韓膺胄,嘆了口氣,跺跺腳叫道“二少爺,等等我!!”
——內(nèi)黃縣縣衙
“我的好德兒,快來姨娘這里來,給姨娘抱抱。”梁夫人看到姜德,說不清的親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