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貫忠慢慢摸著香囊上的刺繡,腦中不禁回想起這次去宮中送書的場景。
“許先生,這是我家公主送給你的,我家公主說了,觀字知人,觀文知心,許先生一手好字,白蛇傳妙趣橫生,便知道先生是個妙人,我家公主只希望先生早日高中,以不負我家公主之心。”
“那白蛇傳是我家小郎君所寫”
“哈哈,我家公主說了,你家小郎君奇思妙想是有,要說文字功底,還差了些,別人不知道,可她可是知道的,好了,我要回去了,許先生告辭”
許貫忠嘆了口氣,放下香囊,他當然知道即使是奪天下最快的漢唐,從起兵也用了七年時間,何況現在的姜德羽翼未豐,大宋也沒有到群雄并起的時候,就算自己等得,已經十二的公主又如何等得?
如果說要現在娶,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不可能的,公主只會嫁給那些將門文官或世家子弟,自己不過一舉人,要想娶公主,非得科舉高中不可,但到那時,自己還能為姜德謀天下嗎?
許貫忠背著手,心中充滿了煩惱,要說他對趙玉盤不心動是不可能的,做為趙佶的長女,趙玉盤極受寵愛,性格溫柔,知書達理,正是良配,許貫忠嘆了口氣,咬咬牙,取出一張紙,思了半晌,又丟下了筆,坐在位上,久久不語。
——皇宮
大殿中,隱隱約約傳來陣陣的嗚咽聲,聽得外面的宮女侍衛是各個低著頭,大殿內,楊戩正在勸著趙佶“官家,官家莫要再哭了,這這都怪那小郎君不好,干嘛要拆散了白素貞和許公子啊,真的是該死該死!”
“你懂個屁啊!”趙佶兩眼通紅,鼻涕眼淚都掛在臉上的說道“都是那個禿驢法海的錯,你看觀世音都默許了,他算什么東西啊?憑什么要壓白素貞?還有這個許仙,也是個廢物,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個什么男人?廢物!廢物!!哇!!!我的白娘子啊,你好慘啊”
說著,趙佶又哇哇的哭起來了,看的楊戩是一時的手忙腳亂,他不禁對姜德是又怕又敬,這是什么怪物啊,一篇文章害的官家這個樣子,要是什么時候得罪了他,被他編排一下,自己還不知道會被怎么樣呢,一想到這里,楊戩便想著是否要給姜德示好一下了。
旁邊一直不說話的梁師成走上前說道“官家莫要著急,這不還沒寫完嘛,也許后面就好了。”
趙佶擦了擦眼淚,問道“對,后續呢?”
梁師成回道“都還在各位小貴人那里看呢。”
趙佶啊呀一聲說道“他們有幾個認得字的?快快快,都拿過來,給朕看,等朕看完了再給他們看。”
梁師成連忙點頭稱是,快步離開,而楊戩也繼續勸著趙佶莫要因為這白蛇傳難受。
趙佶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擦了擦眼睛說道“楊戩,你說這姜小郎說的這些故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楊戩眼珠轉了轉,說道“官家,這些鬼神的事情,小的就不知道了,最好還是問一問那些天師們。”
趙佶搖搖頭說道“不用問了,自從姜小郎說天下已經沒有了神仙鬼怪,那些天師都快把姜小郎恨死了,這姜小郎也是,也不說明白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楊戩其實這些日子沒少做功課,對趙佶說道“官家,其實就這《白蛇傳》一事來說,小的倒是查到了些蹤跡。”
趙佶連忙問道“快說!快說!”
楊戩點頭說道“小的是去尋到了那江南本土人士詢問的,這才知道,那杭州確有一個雷峰塔,而那鎮江,也確有一金山寺,金山寺中呢,也確有一高僧法海,并且這法海乃唐代名相裴休之子。”
趙佶揮揮手說道“此事我也知道,并不出奇。”
楊戩接著說道“接下來就出奇了,據那些鎮江本土人說,那金山寺的法海當日到半山懸崖的石洞參撣,忽然腦后刮來腥風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