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笑道“怎么?連我們東溪村都交了錢,難道還有人不交的嗎?”
朱仝嘆道“誰敢不交啊?這衙門里都打了十幾個村長保正了,只是還有不少人確實是交不出來,我等兄弟也是為難啊”
“交不出來?那該怎辦?”吳用繼續問道。
“還能怎辦?田產充公唄!這不,我此次下鄉就是要去沒收一村的田產,也不知道到時候怎么見這些父老鄉親!”朱仝無奈的說道。
吳用回頭看了看遠處的縣衙問道“這特使難到就一直在這里不走了嗎?”
朱仝看了看左右,對吳用小聲說道“我看他要不了多久就要走了,現在已經從我們鄆城收刮了超過二十萬貫的金銀財寶,他難道不要帶走嗎?等他走了,我們的日子就要好過了。”
吳用搖搖頭說道“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帶走啊,我和保正也是明白了,這些浮財就當是送瘟神用的牲禮吧!”
朱仝繼續說道“前兩日已經有人往府城送信了,我看就在這幾日,你我再忍耐一下吧。”
吳用心中有數,對朱仝告別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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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德三人一路走著,遠遠看到一個酒店枕溪靠湖,數十個老樹環繞,處窗戶關閉,黃土繞墻,銀草為頂,好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許貫忠對姜德點點頭,姜德便走了進去,一進去便有一個酒保上前吆喝的說道“諸位客官,可是吃酒?”
成閔等姜德坐下后說道“你這里有什么好酒好菜都拿來,不會少你錢財。”說罷,拿出個碎銀子丟給酒保。
那酒保哎了一聲,不多時,幾個木盆裝的蔬菜,肥鵝、嫩雞、羊排、豬肉都拿了上來,還有三壇水酒放在旁邊,又上了一大盆的米飯,讓眾人自取。
姜德掃視了一圈,一邊吃菜一邊問道“店家,我們聽說你們這里附近好像有山賊啊。”
那酒保一聽笑道“客官說笑了,這附近確實靠近梁山泊,但這里卻不會有什么賊人的。”
正說著,只見店里一個人背叉著手,走出來門前看景。那人問酒保道“甚么人吃酒?”只看這人,身材長大,貌相魁宏;雙拳骨臉,三叉黃須,也是一條好漢。
許貫忠對姜德點點頭,姜德示意了一下成閔,成閔便喝了口酒,然后猛地一吐,把碗一摔罵道“狗養的東西,你拿的是哪家的刷鍋水?這也能叫酒?我們又不少你銀錢,為何不拿好酒,莫非是瞧不起我等?”
那大漢皺了皺眉頭,對酒保揮揮手,酒保連忙上前鞠躬說道“這位客官,這確實是我們的好酒了,我來嘗嘗是不是酒變味了。”說著,酒保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奇怪的喃喃道“這酒味道不錯啊。”
成閔猛地一推那酒保罵道“你這是說我沒事找事不成?”
那大漢看成閔這樣,氣的上來一拳打來說道“你這廝好生無禮!為何要打人?”
成閔一看拳頭,身體一晃閃過,笑道“來得好!”然后一拳回擊,正中大漢肚子,大漢臉色猛地一變就要倒地。
成閔抓住大漢,從腰間拿出匕首夾在大漢脖子上,嚇得那大漢連忙求饒道“好漢住手,好漢住手,這確實是我們此處的好酒了,這鄉村野店的,哪里找的到什么瓊漿玉液啊,只能將就著喝了。”
姜德走上前,取出自己自帶的酒,喝了一口,然后倒在大漢的面前,酒水落地后瞬間散發出酒香,那大漢一聞頓時苦笑道“諸位好漢有如此好酒,為何戲耍于我。”
大漢雖然蹲下,但對于姜德來說,卻是剛剛好可以平視,姜德笑道“朱貴,你私通賊匪,可敢認罪?”
大漢臉色一邊,看向姜德說道“你難道是做公的?可也不像啊。”
許貫忠在旁邊說道“你別管我們是做什么的,你可知道梁山王倫殺敗了官兵,現在鄆州知府對他恨之入骨,如果拿了你去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