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給史進、牛皋等人倒好酒,自己喝了一口,聽著史進繼續說道“我一路西來,路上不知不覺盤纏就吃喝用盡了,到了鳳翔府就碰到了我李忠師父。”
李忠笑道“我這些年來走南闖北,靠著懂些棍棒廝混過活,看到史大郎這樣也是大吃一驚,我本想救濟大郎,怎奈這囊中羞澀,最后便和大郎一起賣藝到了這處,這不,剛剛開攤,就遇到了二位好漢。”
魯達拍案叫道“真的是個狗官!我大宋就是多了這些狗官在后面拖后腿,才會這么多年都戰不下西夏狗賊!這樣的狗官就該拿住殺了才是!”
牛皋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啊,我家小郎君以前就和我們說過,說只要文官不愛財,武官不怕死,遼夏國破就只在數年之間了。”
“文官不愛財?武官不怕死?說的好啊!說的實在是好啊!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就是覺得這話應該喝碗酒!”魯達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
幾人吃了一頓,天色漸晚,牛皋便和眾人一同往經略府走,準備等王進下值后再吃。
走到經略府外,就看到兩個軍士正站在經略府門口外,二人的旁邊是一個竹籠子,用布遮住,不時有蒼蠅在四周飛舞,可見是腥臭之物,地上還隱隱約約有液體流出,二人中其中一個二十上下,長得白凈高大,臉上寫滿了玩世不恭,眼睛中充滿了狡黠,魯達一看那人就笑道“韓潑皮,你怎么又來了?難道又有什么斬獲不成?”
那人回頭看到魯達,呵了一聲,雙手一叉腰,說道“這不是魯提轄嗎?又去吃酒了?你等等我,等我領了賞錢后,就和你一起去!這幾個兄弟是何人?”
魯達說道“這位是牛皋,史進和李忠,你這次砍了幾個腦袋回來?”說著,又對牛皋幾人介紹道“這個潑皮叫韓五,從小就愛練武,性格豪爽,從軍了五六年,幾乎每個月都有斬獲,你們也知道,西夏那邊來打草谷的人是源源不斷,不是韓五這些勇士在邊疆威懾,這邊城早就沒人敢住了。”
“砍的腦袋多有什么用?韓大哥不還是個小隊長!”韓五旁邊的一人叫道,臉上寫滿了憤憤不平。
韓五回頭笑道“有錢喝酒不就行了,人多了,我還管不過來呢,蘇格你給我少說幾句,要是被什么大人聽到了,老子又要挨罵了!”
魯達嘆道“其實不是經略不愿意提拔,小鐘相公為了你寫過好幾次函給朝廷,只是朝廷不信你能有這樣的本事,壓著不賞,又能如何!”
史進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既然有這樣的事情,我本想到這邊疆立功,但也不想自己的功勞就這樣被他人抹殺了。”
韓五有些無所謂的說道“這樣的事情,你習慣了就好,雖然不會升官,但是這賞錢,小鐘經略卻都是給足了的,這也是為何我等都愿意給小鐘經略賣命的原因。”
史進本來是富裕之家,根本就不缺金銀,即使是現在窘迫了,也沒有覺得金銀有多么重要,因此韓五的話并沒有讓他覺得有什么安慰,反而更加堅定了不加入西軍的決心。
“大哥,賞錢來了,那些人頭送給這位公人大哥就好!”從經略府中,一個人抱著一包東西,對韓五說道,旁邊是一個做公的。
韓五笑道“這次連人頭都不點了,經略相公就是痛快,提轄,可要一起吃酒,我來請客!”
魯達哈哈大笑“這好啊,難得抓到你這潑皮請客,待王進教頭來,一起去!”
——西夏
一個穿著王服的人坐在位置上,聽著下面的人介紹情況。周圍坐著一圈將領、幕僚,無一不面色嚴峻。
“這樣說來,從折家、姚家、鐘家、劉家等西軍世家都動了起來,無一不再整軍備戰,看來是風雨欲來啊。”穿著王服的吸了口氣說道。
“晉王,如今那宋軍之中,良將諸多,無論是鐘師道、種師中、劉法、折可存、折可求、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