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知道其虛實?”
吳迪點頭說道“我曾經聽我父親說過,我朝水軍,南多北少,但北方有遼國在,而南方并無大敵,所以北方水軍雖然少于南方,精銳程度卻勝于南軍,京東路的登州,河東路的潞州和保德軍,陜西路的秦州和陜州都有水軍駐扎,尤其是的登州水軍,其和遼國相望,最為重要,號為極邊,常屯重兵,教習水戰,旦暮傳烽,以通警急,有澄海水軍弩手兩指揮和平海水軍兩指揮,為我國第一水軍。”
姜德看向許貫忠,許貫忠也點頭說道“我朝分禁軍、廂軍,南方水軍多為廂軍,而剛剛吳小娘說的卻都是禁軍,廂軍多為巡查地方所用,所以戰力不強,而禁軍卻是戰兵,戰力較強,我曾經游歷過登州,那里的水軍每到四月便屯兵于駝基島,八月回轉,以備遼國。
他們的戰艦也多是車船為主,多長幾十丈,善于水戰,不善于海戰。”
吳迪接著說道“除了車船外,還有多槳船、鉤槽船、海鰍船等,他們也有專門用于海戰的海船,并不簡單。
小郎君想用海船戰天下,恐怕第一個關卡便在這登州了。”
姜德嗯了一聲說道“這樣說來,登州水軍不除,我等恐無法成事,好,我記下了。
吳小娘,我給你們一年的時間,你先幫我試著打造這幾種海上戰船,我要都是兩千料以上的,錢財不是問題,你明白嗎?等打造完畢后,告知于我,我來查看后再說其他。”
吳迪點頭說道“必當如小郎君所愿。”
姜德看向吳冰二人說道“我在北方也需要打造船只,這樣,你們二人中自己商量,誰和我一同前往北方?”
吳廉說道“還是我去吧,冰爺年紀大了,還是不要奔波的好。”
吳冰哼道“怎么?難道你覺得我年紀大了,不中用?我高數你,我為吳家做船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吳廉苦笑了一下,姜德揮手說道“那就吳廉去,你們這里要實驗新式船只,吳冰師父年紀較大,經驗也比較風范,你在這里,我更加放心。”
聽到姜德這樣說,吳冰這才作罷。
安排妥當后,姜德又等到各地油坊、瓊樓把錢都還給了各個債主后,帶著許貫忠等人坐著海船一路北返,這一路,他們看到了來來往往的船只,也遭逢了大海浪,讓姜德等人對海洋有了一種更加真實的認識,等到了登州時,姜德特意以勞軍的名義近距離觀察了一下登州水軍,發現登州水軍雖然裝備的確不錯,但此時的遼國皇帝也是一個愛玩鬧的主,根本沒有和宋國開戰的打算,使得登州水軍也沒有什么備戰意識,頗有一些外強中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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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就是遼國了嗎?”在海船上的姜德看著遠方說道。
面色還有些發白的許貫忠點點頭說道“是啊,對面便是我中原百年大敵遼國了。”
姜德搖搖頭說道“我看遼國氣數將近,十幾年內恐怕就要亡國了。”
許貫忠笑著說道“希望如主公所言吧。”
姜德指著遠處說道“許先生還記得我說的女真嗎?從這里北上,應該就能到其所居住之所。如果我沒有猜錯,那里正有一群野蠻人在崛起,而且很快就會危及到遼國的統治。”
許貫忠看了看遠處的大海說道“這樣的話,豈不是我等的機會?”
姜德嗯了一聲說道“女真的戰士大都是從深山老林中走出來的,拼肉體,我們宋人很難是對手,唯一可以比拼的就是我們的裝備和我們的紀律!”
許貫忠心中明了,想了想,對姜德說道“主公,如果遼國真的要發生內亂,我們是不是可以火中取栗,如要征戰天下,諸軍中以馬軍為先,但我國少馬,雖可少量走私,卻難以成軍,不如我們先想辦法和女真聯合,取其馬匹,送其糧餉。
一來,我等可提前探聽其虛實。二來,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