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固,你的偌大家業不是被你敗光,就是被他人所奪!”說著,李固指向姜德說道“姜小郎君,你敢說,你對盧家的家財沒有起過窺視之心嗎?”
姜德瞇了瞇眼,笑了起來,搖搖頭說道“師兄,有的人啊,就是愛以己度人,你李固難道不知道我姜德如何發家的?就師兄的家財,我一兩年就可賺的,有什么好窺視的?何況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說的再多,不過是為你自己的貪婪無恥找借口罷了,師兄,下面的人都看著,如師兄下不了狠心,師弟就不客氣了。”
盧俊義眼中有些不忍,這些年來,的確是李固為他奔走,盧俊義的不忍看在李固眼里,卻是一種莫大的羞辱,他喝道“盧俊義,事到如今,難道你還要羞辱我嗎?”
李固知道自己完了,無論什么時候,背主之人都是被人唾棄的,你今日可以背主,難道明日就不會背了他人?李固即使被放了出去,也不會有任何人家收留,而科舉之路更是斷絕,現在可不是什么秦末漢末的,唯才是舉,此時的科舉要的是良家子,李固這樣背主奴仆是想都不要想了,因此,李固覺得自己就算活著出去,恐怕也只能做苦力過活,那樣的日子,他是死都不要過。
盧俊義聽李固這樣說,嘆道“我何時想過辱你,罷了,你我主仆一場,你走吧,不過你怎么進我盧家的,就怎么樣出去,那些事情就麻煩師弟了。”
說著,盧俊義閉著眼,歪著腦袋,以示不愿再看,李固看著盧俊義這樣,哈哈大笑了起來,姜德皺起了眉頭,李固猛地說道“我的好主人,我想你說錯了,我可不僅僅和你有主仆之情,我們還有搭伙之好呢!為了這份情誼,主人難道不該賞我點什么嗎?你是不知道啊,夫人可是愛你的很啊,就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時常叫錯成你的名字呢。”
“我娘子不是這般人,你這廝休在此放屁!”盧俊義怒聲喝道,姜德一聽此話,雖然不知道李固說的是真是假,但還是揮揮手,讓周圍的人都下去。
李固見其他人要走,更加大聲的說道“你們別走啊,繼續聽啊,盧家夫人的功夫可當真不差啊,對了,主人,你今晚可以試試,我可是教了她不少新姿勢呢,哦,對了,夫人翹臀之上的紅痣可是極為可人呢。”
“孽畜!”盧俊義再也忍耐不住,拿起茶杯對著李固腦袋就砸,李固的腦袋哐當一聲被砸出了血,盧俊義還不解氣,翻身上桌,然后猛地撲向李固,坐在其身上就打,李固硬挨幾拳,開始開在叫好,隨后便說不出話來了。
姜德看差不多了,拉著盧俊義起來道“師兄莫要聽其一面之詞,也許這廝只是想敗壞嫂夫人名聲,我看還是回去問清楚才好。”
盧俊義的拳上有血,雙眼中是殺氣,顯得極為兇惡,他喘著粗氣踹了李固一腳道“正要綁了這廝去見那賊婆!”
得了,叫賊婆了,不用想,恐怕李固剛剛說的特征是真的有了,姜德本還想著如李固不說,自己也就不提賈氏,省的做了壞人,現在看盧俊義的樣子,賈氏恐怕是留不得了。
姜德再看那李固,見他一動不動,愣了一下,然后俯下身摸了摸他的脖子,盧俊義道“這廝就會裝死,快給我起來!”
姜德攔住盧俊義道“師兄不要打了這廝當真是死了,倒是便宜了他。”
盧俊義也沒想到居然真的把李固打死了,心中慌了一下,宋代和唐代不同,并不把仆人視為賤人,而是把仆人視為良人,殺了仆人在宋真宗前是要抵命的,即使天禧三年改律后,針對有罪不告官而殺的,也是要處以流放三千里之刑罰。
別以為這流放三千里沒什么大不了的,古代交通差,醫療環境差,流放的人去五個一般能活著回來兩個就算是不錯的了,大部分人都是客死異鄉的結局。
姜德見盧俊義如此,笑道“師兄不要緊張,此子背主,大名府留守又是我姨夫,即使告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