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見樂和要的多,又見他是做公的打扮,以為他是為那個大官采購,便道“這位差爺平日可也要這些野味?我們兩是附近山上的獵戶,就是大蟲也可打的,如你有需要,不如和我們說說,價格好商量。”
樂和笑著搖手道“這倒不是,只是我新來了個朋友,想準備一些好的招待他。”
“一個?”黑臉的疑惑道“一個人哪里吃的下這么多的野味,莫非哥哥見我們是粗人,不愿意相告,這卻是沒意思了。”
樂和連連擺手道“我樂和從來不胡說,的確只是一個朋友,但我也不知道他喜歡吃啥,故而多準備一些,總不會有錯。”
“樂和?”紫臉的一聽這名字,頓時問道“可是在那州府牢中當差的鐵叫子樂和?”
樂和點點頭,拿出自己帖身帶著的一個玄鐵簫道“便是在下,你們也聽過我的諢號?”
那紫臉的笑著拍手道“日日聽,夜夜說,卻是今日見到了,我乃解珍,這是我弟弟解寶,我們有個姐姐,是我爺面上的,卻與孫都監兄弟為妻,聽我姐姐說,孫都監妻子有個弟弟,在牢中當差,可是舅舅?”
宋人在親戚叫法上是可以跟著孩子叫的,故而解家兄弟叫樂和舅舅。
樂和一聽也笑了,道“原來我們還是一家人,這倒是巧了,可惜今日無閑,否則非得喝上一會。”
解寶道“舅舅的朋友到底在何處,不如請來一起吃喝便是。”
樂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說是朋友,其實還沒結交,今日我牢中來了個豪杰,乃是大名府的玉麒麟盧俊義,棍棒天下無雙,因殺了背主之仆而被判此處,我平日里最喜槍棒,便想借機和他交往,也不知道人家看的上我這樣的小人不。”
解珍聽樂和說完,摸了摸下巴道“這樣說來,我倒是想起一事,就在幾日前,我在我姐姐那里,聽我姐夫說,最近孫都監的師兄來了,正在上下打點一個官司,好像就是姓盧,恐怕便是這個盧員外了,舅舅既然是孫都監的妻弟,我想不如借此名義,相信那盧員外必定愿意接受。”
樂和喜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這樣正好,多謝二位兄弟了。”
解珍又對那掌柜的說道“掌柜的,這是我的舅舅,這些野味我都送給他,你也不要給我錢了,如何?”
那掌柜的笑道“你們都是老主顧,既然是有朋友蒙難,這些吃食我家便免費做了,也算是我等心意。”
幾人夸了一遍掌柜的仗義,然后又說了一會話,等酒菜好了,樂和便帶著吃食趕回牢中。
盧俊義此時在牢中坐著,腦中不斷思考著一路上姜德給他說的梁山兵馬情況,想著等到了枯葉島如何統兵作戰,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回過頭去,看到一個牢子提了一個食盒,問道“這位差爺是?”
那牢子打開牢門走了進來,笑道“在下樂和,人稱鐵叫子,乃孫都監妻弟,聽聞員外蒙難,特送來一些酒肉吃食,還請不要見外。”說著便打開食盒,只見有酒有肉,端的豐盛異常,不由謝道“既然是孫都監妻弟,在下也就不客氣了。”
樂和見盧俊義愿意接受,心中大喜,給盧俊義倒了一杯酒,陪著吃了一會,就聽到外面來了人,不由心中一慌,連忙起身看去,一見來人,頓時笑道“姐夫,你怎么來了?”
只見來人,身高八尺,絡腮短須,看到樂和笑道“我聽外面的牢子說有人在伺候盧員外,還說誰比我們還快呢,原來是你小子啊,師兄,這是我的妻弟,人稱鐵叫子樂和的就是,你放心,他是信得過的。”
被稱呼師兄的那人自然就是提前被姜德派到登州的欒廷玉了,而剛剛那人就是孫立,欒廷玉手里也拿著個食盒,笑道“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吧,走,我們一起去見盧員外。”
盧俊義早就聽到外面的聲音,看到樂和帶著兩個人進來,還也帶著食盒,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