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嵬看著獨虎術(shù)亮身上穿著的軍大衣,又看了看盧俊義等人穿著的,的確一模一樣,感覺嘴巴一下被堵住了一般,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就算別人把你當人看,那族民呢?難道他們也會和這些外來者一樣,那你們這些外來人都圖什么?”
獨虎術(shù)亮的話讓盧俊義等人都滿意的點了點頭,盧俊義對骨嵬說道“明人不做暗事,枯葉島南北縱橫兩千里,河流眾多,足以養(yǎng)民百萬,我們在幫你們過上好日子的時候,我們自己也可以到這里過上好日子,這便是我們的目的,用我們寨主的話就是共贏,骨嵬,你可愿降?”
骨嵬本想喊一句要殺就殺,但看著旁邊躍躍欲試的董平等人,卻說不出口,林木嘆了口氣,走上前跪在地上說道“大人,骨嵬族愿降,請大人寬待我族!”
“林木!你瘋了嗎?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族長?”骨嵬見林木居然擅作主張,氣的就要上前踹林木,卻被旁邊的軍士按倒在地,他不斷的掙扎,嘴中也發(fā)出嘶吼的聲音,林木顫抖了一下,然后說道“族長,此時不降,骨嵬不復存也,我族青壯大半在此,等寒冬來臨,族中能活到明年春天的恐怕不到一半,等春天到了,亦里干必定來攻,我族神靈恐怕明年冬天就要沒人祭祀了。”
骨嵬哪里不知道這個道理,他停止了掙扎,是啊,和當亦里干人的奴隸比起來,投降這些外來人恐怕要好得多吧,你看獨虎術(shù)人不就活的挺好的么。
“如要投降,日后便再無骨嵬族。”盧俊義見二人有了降意,想起姜德離去前的囑咐,又說道。
“什么?那我們是什么人?”林木抬頭問道。
“你們是骨嵬人,但不能是骨嵬族人,骨嵬日后會成為一個地名,如同黑白河一樣的地名。”段景住代替解釋說道“你們?nèi)蘸笠f我們漢語,用我們的文字,穿我們的衣服,遵守我們的禮法。”
“這這”林木的確是智者,在骨嵬還在迷糊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外來人這是要徹底的滅亡骨嵬族啊,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骨嵬族就會和那些被骨嵬吞并的部落一樣,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這是沒有商量的條件,如果你不能做到,我們并不害怕殺人。”看到林木有些猶豫,盧俊義冷聲說道,剛剛樂和等人還在勸他坑殺呢,如果這些人真的不愿意投降,那么坑殺的確是一個好的選擇,失去了這些青壯,不用梁山兵馬動手,等明年開春,枯葉島自然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林木毫不懷疑這些外來者會用刀槍說話,因為如果是林木自己在這個位置上,他也會如此,所謂的智者便是想得多的人,也是喜歡以己度人的人。
林木最終還是降了,骨嵬卻不愿意擔亡族的罵名而拒絕投降,被重新關(guān)押了起來,不說林木如何去說服骨嵬族的將領(lǐng)和族民,這邊的盧俊義開始奮筆疾書,在大名府時,他也向往過金戈鐵馬,但到了枯葉島,才知道帶領(lǐng)一軍是多么的不容易。
幸運的是,他有一個靠山,雖然不如宋國龐大,卻更加可靠。他先寫了打敗骨嵬族的一些大概,然后就是向姜德要人,從種地的農(nóng)夫到教書的先生,統(tǒng)統(tǒng)都要,枯葉島上不能沒有漢人移民,否則枯葉島的統(tǒng)治就是無根之木,盧俊義放下筆墨,叫來段景住問道“現(xiàn)在半冬港還能出去嗎?”
段景住想了想說道“應該還可以,都督可是要傳消息出去?”
盧俊義將信遞給段景住說道“派得力的人,一定要送到寨主那里,我等打下如此疆土,得有人來耕耘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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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肥沃,要是沒有人耕耘,卻是可惜啊。”姜德看著李忠刨出來的土地,感嘆的說道。
許貫忠蹲了下來,因為天冷,地也被凍住了,所以土只是被刨出的淺坑,但是土地肥沃還是看的出來的,他并非那些只知道子乎者也的酸儒,自然也看的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