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多時的那些貴族吞并,尤其是臨海的地方,各種兼并幾乎是不加掩飾的在上演,這個冬天,對于高麗的一些人來說,極為難熬。
海州,因為這里可以直接對宋遼等國貿易,這里原來商船密布,而此時,這里的商船一只也開不出去,只能在海水中等著腐爛。
海州也有貴族,這里最大的世家是鄭家,此時,數十人正聚集在鄭家等待著命運的安排,這些人各個穿的簡樸,身材卻都顯富態,可見身價不菲,這簡樸的打扮大概都是在掩人耳目罷了。
一男子高坐在大廳上面,他身長七尺,方瞳廣顙,白晳美須,倒是頗有威儀。
“諸位,今日我愿意見你們,便是代表了我們鄭家最大的誠意,何去何從,我希望今日就可以聽到你們的答復。”男子說完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喝了起來。
這個男子叫鄭晚才,是鄭家家族,也是海州駐軍將領,掌握水師,因為禁海,使得他的職位立刻成為了香餑餑,而他這么多年來,早就知道海商的利潤,只是因為不善于經營,而一直沒有多大起色,但現在不一樣了,下面坐著的都是原來的海商,自己不會經營,這些人不都是其中高手嗎?
“大人這價格是不是太低了些?”一個海商戰戰兢兢的問道,現在禁海,他們這些原來叱咤風云的海商立刻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價格太低?你去問問,除了我鄭晚才愿意接你們的那些破船,可還有人愿意買?你們這些船,現在除了在海水中慢慢變爛,還能做什么?我不僅僅愿意買你們的船,還愿意買你們的人!難道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如果真的還不滿意,請走吧,我絕不阻攔!”鄭晚才連哄帶嚇,終于花了極少的錢,便將這些船隊部歸于賬下,他滿臉通紅的對下面的海商說道“好,既然是一家人了,那么就說一家話,如此大王禁海,這規矩我是不敢打破的,不過既然要禁海,這水師就要加強,否則拿什么去抓那些膽敢犯禁的人啊,你們說對不對?”
“對對對,大人說的極是!”
“是啊,就是這樣,必須狠狠的抓!”
鄭晚才聽著下面的奉承,點點頭道“水師要加強,那么就需要船只和水兵,我看你們的船只都不錯,正好當水師的船只用,而你們嘛,我看都有海上經驗,可以從軍,日后當將軍出海,不就兩便了嗎?”
所有人都聽明白了,這是要他們以水師的名義出海,然后去做貿易呢,所有人對視了一眼,得,從商人變成將軍了,也算是有所回報吧。
“遵大人命令!”
鄭晚才看著下面畢恭畢敬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有了這么多的船只和有經驗的商人、水手,他簡直不敢想象日后鄭家會發達成什么樣子了。
貴族之間是沒有秘密的,這也多虧了這些貴族之間互相聯姻的結果,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反正冬天還沒徹底到來,原來的商隊船只就被瓜分的七七八八了,這些船只打著各種各樣的官船名義出海,但所得的利潤被那些貴族瓜分吞沒,而伴隨著高麗“官方商隊”的越來越多,上交樓的高麗商品價格也隨之而降了下來。
——開京皇宮
“啪!”王俁紅著眼睛看著跪在地上那人,那人死死的低著頭,旁邊是摔得散亂的奏折,這是剛剛被砸過了。他問道“為何這一次的利潤比上一次少了這么多,難道你在欺辱本王?”
高麗和濟州的距離很近,因此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跑一個來回,只要有貨物,可以不斷的來回跑,而貨物,對于王俁來說,那不要太多了。
“大王臣有罪,但臣絕對不敢貪墨朝廷錢財啊!”那人哭咽的說道“這次利潤降低,實在是因為去濟州島的商隊太多,貨物太多,導致價格上不去啊”
王俁之所以默認了濟州島的現狀和配合禁海,就是認為王室的商隊可以帶來更多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