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華搖頭道“的確不容易啊,我等在此風餐露宿,一來人手不多,二來材料運的也慢,恐怕還要兩三年才能修到開封府了,至于出資嘛,倒并非朝廷出資,我家小郎君昔日發明玻璃、水泥二物,官家只愛玻璃,不想支持建設水泥作坊,我家小郎君便對太師言此物對天下有大利,并愿意自己出錢修路一條以為天下先。”
“小郎君?可是那姜德姜子君?”王書記一聽臉色就不太好的問道。
“正是恩師。”
“哈哈,恩師?這樣說來,你恐怕也是天翔學院出來的吧?”
宋文華一臉自豪的說道“便是!”
“哼!那天翔學院教的果然都是邪門異道,不學圣人之言,卻學什么修路之法?當真是可笑的緊!”王書記一臉鄙夷的說道“我還以為是個讀書人,原來不過是一白身匹夫。”
這一句倒是讓呼延灼和呼延通都些不快,怎么?我等也是沒有功名在身的,也是白身匹夫的一員嘍?
宋文華也不惱,大概他早已習慣了被一些文人鄙夷吧,他抖了抖自己的衣袖拜道“我天翔學院求得是知行合一,要的是為民行事,我雖無功名,卻在此修路以為百姓謀福,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不知先生有何功績可自傲如此?”
“我此去是要輔助大軍平定梁山賊寇,做的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豈是你這樣的人能比的?”王書記不屑的說道“罷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將軍,我等還是趕路吧。”
宋文華笑了一下道“那小子便在此等先生大勝歸來,如有那日,小子必在此焚香慶賀先生大功!”
呼延灼卻聽出來了一些什么,他皺眉道“你覺得我等此去不可取勝?”
宋文華眼珠動了動,卻沒說話。
“你這小子,要說就說,莫要學那些腐儒賣關子!”呼延通有些不耐的說道。
宋文華笑了一下,自嘲道“小子也是前幾日和幾個同學胡亂討論了一下,將軍率萬軍征不臣,自然是如有天助,這乃天時,可惜的是將軍此時只有天時。”
“什么叫只有天時?”呼延通不解的問道。
宋文華看著呼延灼說道“梁山有八百里水泊,我卻見將軍只有步馬兩軍,不知將軍準備如何攻山?何況梁山賊久居梁山,地熟水通,此乃地利不在將軍。
梁山賊雖四處騷擾地方,卻不侵百姓,只打劣紳,各地百姓對其并無怨氣,反而將軍大兵所到,必然生靈有所涂炭,當地百姓如何能喜?何況梁山賊眾被朝廷圍剿,只能死戰,這便是哀兵了,而將軍這邊卻是各路兵馬齊聚,必然人心不齊,這邊是人和不在將軍。
地利人和均不在將軍,故而,小子對將軍此去并不看好啊,小子狂言,還請將軍見諒。”
呼延灼長吐了一口氣,搖頭說道“你所言都是忠言啊,有何可怪的?我確實忘記了這幾點啊,來人!”
旁邊幾個偏將拱手稱在。
“立刻派人傳令,如今乃春耕時節,萬萬不可擾民,凡有擾民之舉則,從我以下,斬無赦!”
“遵命!”
宋文華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呼延灼居然會如此作為,不禁心生佩服,對呼延灼又拜了一拜。
呼延灼又對王書記說道“還請王書記辛苦一下,立刻手書一封,請各州府準備水師船只于巨野接應。”
等呼延灼離去后,宋文華嘆了口氣道“這樣的戰將,倒是少見了”
——梁山
“報!!!寨主!宋軍已至金蔡鎮,并在濟水旁安營扎寨!”
一個機要營的探子高聲來到聚義廳喊道,許貫忠問道“有多少兵馬?主將可是呼延灼?”
“回軍師,有軍士近兩萬,其中有馬軍不下三千,主將卻是呼延灼。”
三千的馬軍?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