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山的,他迷迷糊糊的來到了梁山山腳,找到了個沒人看守的地方,
錢內官一臉不信的看著一身水痕的金典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你可知道誣陷朝廷大將是何等罪名?”
誣陷朝廷大將這算什么罪名?當年狄青都被說成天神下凡了,也沒人因為造謠而受責嘛,在大宋朝,誣陷武將那絕對是政治正確,這是在敲打你,是為你好!別不懂感恩!
金典雖然官位不高,但對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倒也是門清,這也是為什么他敢說的原因,要是今日說是一個文官通賊,那沒有證據他還真的不敢亂說了。
“大人,小的說的句句屬實啊,那梁山賊就是如此說的,還有那韓姓的將軍,大概就是之前被俘的韓滔吧。
大人,小的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大人一定要保小的平安??!”金典跪在地上哭著喊著叫道,他倒也知道現在在大軍之中,要是被呼延灼知道了,砍了他他也沒地方喊去。
錢內官的臉垮的仿佛便秘了好幾天一樣,好嘛,本來想對付那姜德的,這下姜德什么都變成次要的了,這呼延灼謀反的事情才是迫在眉睫,要是呼延灼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他要謀反的消息,恐怕第二天自己的腦袋就會被所謂的梁山賊砍下來。
但這消息怎么就覺得不對呢大宋開國百年了,還真的沒有哪個將門之后造反的先例,沒辦法,宋國制度就沒辦法讓一個將領有機會造反喝兵血的機會倒是不少。
可話說回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敢當不可能一笑了之啊,必須上報,否則真的出事,最后倒霉的便是自己。
其實這就是所謂官場上的規則,所有有風險的事情,官場上的人都不想放在自己的手上,只要不會損失自己的利益,都會選擇上報,只要上報了,那么再出什么事情,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這樣的規則古今中外都一樣,所以當你發現找人辦事,這個人說要上報,別以為是推脫工作,這是在推脫風險。
錢內官看了看金典,覺得這小子絕對不能繼續在自己的身邊,還是先送到開封的好。但又想到了姜德,便問道“那姜德可有消息?”
金典想了想說道“聽那梁山賊首說,那姜德好像準備上報官家,給他們求官求職,梁山賊人很是意動。”
嗯這可不能讓姜德成事了,錢內官本想借梁山之手除掉姜德,現在看來卻是要換個法子了。
錢內官拿出一塊牌子和一錠銀子說道“金典,你做的很好,你立刻回京城去見鄭大人,把你剛剛說的話都告訴他,另外我書信一封,你給我帶給鄭大人?!?
金典先是一喜,知道自己得到的消息極有價值,升官發財就在眼前了,然后又是一驚,問道“大人,就小的一個人回去?”
錢內官搖搖頭道“我會派幾人護送你回去,對外就說送特產回宮,相信呼延灼除非真的扯旗造反,否則絕對不敢阻攔?!?
金典看錢內官一切都有了主意,謝過后便退了。
——開封
鄭居中看完金典送來的書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你說那呼延灼有謀逆之舉,可有什么憑據?”
金典道“小人這倒是沒有,只是知道韓滔被梁山賊人俘獲好像是故意為之的,想那呼延灼有騎兵在手,如不是刻意為之,如何能在野戰之中輸給一群山賊水匪呢?”
嗯,理由很充分雖然還是沒證據。
鄭居中又看了看那書信,覺得按照書信中的建議操作起來倒是也沒多大風險,便道“好,你傳信有功,下去領賞吧?!?
金典哎了一聲,人卻沒動,鄭居中疑惑了一下,然后問道“你還有何求嗎?”
金典立刻撲倒在地道“小的別無所求,只愿為相公坐下一犬耳!”
鄭居中笑了笑,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金典這個請求卻是極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