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麗將官戰(zhàn)刀都拔出來了,段景住快速反擊道“海州城被官軍圍攻半月有余,外無援兵,內(nèi)少糧草,難道將軍還不知此戰(zhàn)將敗否?”
“胡說!我們還有雄軍位于首陽山,有水師護我等后路,何來戰(zhàn)敗之局?”立刻有人反擊道。
“官軍用計!首陽山上軍心渙散!至于水師,等海州城破后,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愿意飄洋為盜!”段景住再道。
鄭晚才只覺得自己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被人說了出來,他大口吸著氣,說道“段景住,你們濟州島派你來難道就是為了嘲諷本將的嗎?”
段景住從懷中拿出一封信說道“這是我家統(tǒng)帥的親筆信,將軍困守孤城,日久生變,高麗王王俁昏庸無道,寵妓愛伶,橫征暴斂,獨斷專行,揮霍無度,大興土木,擅動刀兵,殘害忠良,身為上位,不撫須百姓,反而禁海擾民,我濟州島對其早已不滿,欲和將軍一起共舉義旗,安百姓,除暴君!”
鄭晚才猛地站了起來,急忙下來拿過段景住手里的書信,打開一看,里面果然和段景住所說一樣,他立刻喜道“太好了,你們什么時候能出兵?”
其他的將領(lǐng)看到鄭晚才這樣說,知道是真的,也高興的歡呼了起來,畢竟孤立無援的戰(zhàn)斗,誰都喜歡不起來,他們看段景住的眼神也好了不少。
“我軍還要準(zhǔn)備一些時日,不過一些物資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例如箭矢糧草,只要將軍出錢,絕對是平價出售!”段景住伸出兩個手指做出金錢狀笑道。
“怎么?還要錢?”鄭晚才有些不滿的說道。
“將軍閣下,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做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我們不過是友軍罷了。”段景住淡然的說道“不過為了表示誠意,此次我們特地帶來了一萬只箭矢,糧草百擔(dān),就當(dāng)禮物了。”
海州城被圍攻本來就是在突然之下,鄭晚才根本沒有囤積太多軍械,段景住的禮物還真的搔到了他的癢處。
在得到了段景住帶來的好消息和物資后,鄭晚才第一時間犒賞三軍,讓上上下下吃了個飽飯,提升了一些士氣,城外的拓俊京發(fā)現(xiàn)城內(nèi)守軍士氣有所提升,心中疑惑,再次加大了攻城的力度。
攻城第二十天,海州軍被提升的士氣很快就在漫長的攻城戰(zhàn)中消耗殆盡。
第二十一天,首陽山上的海州軍再次嘗試沖下山,卻被申采浩用計攻其營寨,被迫退回。
第二十二天,海州城中的守軍中出現(xiàn)了駕駛海船私逃的先例,這一先例使得城內(nèi)的士氣大幅下降,不少將官都想著等城破后如何第一時間搭乘海船逃跑。
“段景住!你們濟州島的援兵到底在哪里!”鄭晚才紅著眼睛拽著段景住的衣服吼道。
段景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捏緊了拳頭,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慢慢的說道“我家統(tǒng)帥大人還以為將軍閣下最少能支撐一個月,沒想到現(xiàn)在就不行了嗎?”
“誰說我不行了!”鄭晚才用力推開段景住然后說道“我告訴你,如果我海州完了,你們濟州島也跑不了,別忘記了,你們統(tǒng)帥的書信還在我的手里呢!”
段景住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點頭道“這是自然,你我兩家一損俱損,請將軍在堅持一下吧。”
段景住回到住處,便對旁邊的副手說道“海州已經(jīng)快守不住了,接下來幾天便是關(guān)鍵,一旦海州城破,務(wù)必要把情報第一時間送出去,否則耽誤了大事,吾等都擔(dān)當(dāng)不起!”
“營長放心,我等都已經(jīng)買通了不少海州軍中的低級將官,一旦城要破了,我們絕對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江華灣開京港
開京位于海邊,因此早在建城的時候,這里就成為了高麗水師的重要聚集地,此時這里更是聚集了超過兩百艘的大小船只,這些是高麗水師的底蘊,要知道,整個高麗的所有海船,也不過五六百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