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彥頤將軍,你是不是太過緊張了,那些泥腿子敢造反?”王字之看著急匆匆拿著傳單進城匯報的尹彥頤有些不屑一顧的說道“我們高麗又不是秦隋,這些百姓都吃得到飯,餓不死,有的活,誰能造反呢?這不過是對面的計策,我們小心一些就好了。尹彥頤將軍如此,不禁讓人覺得有避戰之嫌!”
尹彥頤聽得簡直要跳起來,他急忙說道“王將軍!此乃攻心之計也,如何不是大事?”
王俁把尹彥頤帶來的信也丟到一邊說道“此事無需緊張,我軍倍于敵軍,難道會有人棄明投暗?尹彥頤將軍小心防守就是,坐等三日后決戰!”
尹彥頤見王俁如此,只能告罪退下,他看著天空上的明月,嘆了口氣。
尹彥頤帶著幾個護衛,走在軍營之中,突然聽到一個帳篷里傳出說話聲,尹彥頤揮揮手,讓所有人不要發出聲響,然后自己靠近聽了起來。
“嘿,你們說,南邊分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小點聲,已經傳令,不許談這個事,違令者斬!你不要腦袋了!”
“我們都是一個村的誰會說!不過我覺得既然有這樣的命令,肯定就是真的了。”
“自己的田啊想想就開心,你說要是真的能有自己的田,我是不是就能娶隔壁村的壽春了?”
“就你還想娶壽春?”
“我有自己的田,有這兩雙手,就不信養不活壽春!你憑什么瞧不起人!”
激動之下,這人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一些。
“給我安靜點,都不想活了是不是!要想要田,也得對面打贏才行,對面才多少人?不到我們的一半,這天下,就沒有過是我們這些窮人的時候!”
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幾聲嘆息響起,尹彥頤的護衛揮了揮手,問尹彥頤是不是抓人,尹彥頤搖了搖頭,帶著人走了,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抓了也沒有用,人心不是靠抓能回來的。
連續兩夜,梁山水師都投擲傳單到高麗軍營中,只有第三日,沒有任何動靜,所有人都明白,這是因為馬上就要到了決戰日了,表面平靜的高麗軍營中,內里暗流涌動,所有人都在做著準備。
第三日
王俁早早的就坐在了城墻上,旁邊z和幾位大臣相伴,點心酒水擺了一桌子,從城墻可以清楚的看到兩軍對陣的情況。
這邊的高麗軍按照約定好的,退軍十里列陣,留出了一大片地方給梁山軍上岸布陣,對面的梁山軍卻是不快不慢的剛剛出寨,為首的斗大旗幟上寫著梁山和濟州島字樣,好像這并不是高麗國內的一場內戰。
這的確不是高麗國的內戰。
王俁指著對面說道“今日,孤要坐看賊寇之敗!”
頓時一片馬屁如潮,就差說王俁是秦皇漢武再世了。
“咚!咚!咚!!”這時,一陣鼓聲從遠而近的響起,所有人看向了江水的西邊,知道這是梁山的水師來了,果然,一條由船只形成的巨龍飛了過來,停留在了梁山軍的面前,一張張弩炮被拉上了弓鉉,這些船只就成為梁山軍最大的依靠。
梁山軍中,姜德穿著戰甲,手拿長槍,左邊一將白馬銀槍,長得唇紅齒白,右邊一將黑馬金锏,長得如鐵塔一般,數百近衛環繞,數十探馬不斷進出,五萬大軍在身后擺開,旌旗蔽日,刀槍如林。
“主公,船隊已經到達,是否渡河?”朱武前來問道。
“再等等!”姜德不急不躁的說道。
看著對面的梁山軍并沒有什么動靜,王俁在城墻上奇怪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何敵軍不動?”
“好像賊軍是在等著什么。”王字之看了看說道“大王安心,此戰乃賊軍約戰,如賊軍不動,士氣降低的是賊軍。
我看賊軍這是故弄玄虛,是疑兵之計。”
王俁嗯了一聲,點點頭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