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
開封不僅僅沒有因為各地的災荒、亂政變得蕭條,反而愈加繁榮了起來。
瓊樓內,一曲霸王別姬剛剛唱罷,趙佶閉著眼睛,嘴中輕輕的念叨著剛剛的唱詞。
“好哇,好一曲霸王別姬啊,唱得好!賞!”
趙佶揮手說道,旁邊的梁師成跟著說道“趙官人賞白銀百兩!”
“謝趙官人賞!”臺上的戲子對趙佶施禮謝恩,趙佶點點頭,然后對旁邊的蔡京問道“太師今日身體可還不錯?”
自從趙佶拒絕了蔡京的意見,執意和金國聯盟開始,蔡京就閉門不出了好長一段時間,對外是稱病,但實際呢,蔡京已經發現趙佶開始疏遠他了,畢竟,他已經太老了。
此次他來陪趙佶,也是因為得知他不再的時日里,他那逆子蔡攸和趙佶走的越來越近,甚至連岳艮的建設權力也從他的手中被剝奪到了蔡攸、梁師成等人手中。
更讓蔡京寢食不安的是,在這些日子里,在朝堂上,快速崛起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是王黼,王黼原名王甫,字將明,開封人,長得金發金眼,嘴巴巨大,據說可以吞下拳頭,講究儀表,目光炯炯。他原來是蔡京門下,昔日蔡京能再次任相,他出力頗多,但這個人又同時和何執中交好,最后惹怒了蔡京,蔡京連續幾次想整他都被他逃脫,后來王黼的父親病故,他就借機辭官回家,但不到五個月就被起復,回到了開封。
回到開封后,王黼立刻發現政局有了新的變化,蔡京因為年老以及在對外政策上和趙佶不一致而被趙佶疏遠,反而是梁師成、童貫、蔡攸互相勾結,勢力與日俱增,他便投向梁師成,并且拜梁師成為恩府,實際暗地里卻稱為義父。
梁師成做為一個太監,看到昔日戶部尚書,今日的宣和殿學士拜自己為父,高興的嘴巴都合不起來了,梁師成也投桃報李,將王黼家邊上的許將趕走,這個許將是福州第一個狀元,其人文武雙,廉潔奉公,深受宋神宗和宋哲宗的器重,最高官位當過尚書右丞,也就是丞相,這樣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官員,卻在大白天被趕出了自己的屋子,可想而知王黼的名聲此時有多臭。
不過蔡京也知道,王黼也是有苦說不出,把許將趕走看上去是他的主意,但實際上卻是梁師成讓他做的投名狀,自此以后,王黼再也不可能回到正常的朝野隊伍當中去了。
得到梁師成的幫助后,王黼又本來就簡在帝心,很快連升八級,升為少宰,成為宋國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官場奇跡。
而另外一人,叫李邦彥,字士美,懷州人,這人長得外表俊爽,美風姿,出身在一個工匠家庭,卻極為聰慧,文章敏捷,熟習猥鄙之事,對答敏捷;擅長戲謔,能踢蹴鞠,在官場中,他和高俅的蹴鞠幾乎是平起平坐的。
但就這樣一個被開封的百姓稱為浪子的人,卻因為懂民間戲謔事,倍受趙佶喜愛,此時他被任命為中書舍人、翰林學士承旨,時常陪伴于趙佶左右。
蔡京看著這些后起之秀,已經明白自己的時代過去了,現在讓他依舊是太師的,更多的是趙佶對他的感情,但君臣之間,感情本來就很玄妙,也許哪一天,一件事,一句話,就會讓他辭官回家。
蔡京此時已經七十多歲了,到了這個年齡的他,更多是在考慮后人安危。
“鐺鐺鐺鐺~鐺鐺~”
又一場好戲開場,趙佶吃著瓊樓特有的小吃,微微點頭。
在戲臺上,一個花旦一邊唱著,一邊不時看向趙佶,這場戲是花木蘭,她手中的花槍飛舞,嘴里的唱詞不停,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表現出她的功底。
正當她眼神一定,準備做什么的時候,一群人走了進來。
“趙官人,好久未見,小子特來請罪來了。”為首的是一個錦衣青年,在這青年身后,一個俊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