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義氣道“要殺就殺,何必羞辱我等!”
欒廷玉看著二人說道“我看你二人也是一身本領,為何要屈從王慶這樣的匹夫呢?”
劉以敬哼道“我兄弟二人,本也是良民,但那些殺不盡的貪官,說我家中有奇花異草,要獻給官家,要說給就給,我等也不是小氣的人,但不過一異草,卻要封我家的田園,還要我拿出錢財做上供的差使,我家老母都被這些惡吏活活氣死了,既然官家不視我等為子民,我等為何要認他做官家,我兄弟二人就落了草。
如今楚王舉義旗,招英豪,天下活不下去的人都在響應,你們梁山昔日也舉著替天行道的旗號,為何今日卻要為趙官家賣命,我等就是死,也不會服你們。”
“對!不服!不服!”上官義也不斷的叫喊著不服,看著董平和欒廷玉相視點頭。
董平走了下來,拿出自己的匕首,走到上官義面前上官義喘著粗氣,閉著眼睛,歪著腦袋,只等董平下刀子。
董平噗呲一聲,割開了上官義身上的繩索笑道“怎么?現在又怕死了?說完,又割開了劉以敬的繩索。
上官義和劉以敬疑惑的看著董平二人,劉以敬問道“二位這是要作甚?”
董平扶著肩膀道“兩位兄弟都是好漢子,我等也不瞞你,我們水泊梁山也不滿他趙官家,只是侯爺不想天下陷入刀兵之災而一直隱忍。
如今我梁山有精兵十萬,只缺良將,兩位兄弟何不和我一同去見侯爺,日后待時機成熟,一起殺上開封府,除奸佞,立新君,成不失侯位,敗也不失活過一場,你二位說如何?”
“啊呀,原來你們梁山也不服那趙官家啊,那為何不和楚王一起舉兵呢?”劉以敬問道。
欒廷玉回道“我家侯爺說過,這天下雖苦,百姓大都還能活下去,比隋末還是好多了,何況還有遼金在外窺視,一旦我等先發難,這些蠻夷南下,成就五胡亂華之事,我等就是天下的罪人了。
何況奪國易,守國難,我且問你,那王慶奪了州縣,可有什么良政下達?”
“這...”
“呵呵,只知道殺官造反,卻不知道造反后該干嘛,這一路上的百姓可是比昔日過的還要苦啊,這樣的楚王要他作甚?”欒廷玉不屑的說道“日后讓你去我們梁山附近看看,你等才會知道該如何造反!”
二人聽得是又羞又躁,上官義第一個下拜說道“昔日小弟不懂事,這才跟著那王慶做了糊涂事,今日見到兩位哥哥,才知道何為英雄,小弟愿日后為馬前卒,好彌補今日過錯!”
劉以敬也拜道“吾等愿為平陰侯效力!”
董平和欒廷玉大喜,連忙扶起二人,布下酒肉,細細詢問濠州防御,然后寫了書信,報給姜德。
姜德得到書信,先是勉勵二人一番,然后命劉以敬和上官義分別做董平和欒廷玉的副手,招降的降軍部調到后方處置,到時候愿意繼續當兵的就當兵,不愿意的就回家務農。
而劉以敬交代的濠州情況,也讓姜德等人日后攻城有了更多的把握。
大軍向前,再無阻攔,梁山兵馬浩浩蕩蕩的開到了濠州城和鐘離城的城外。
濠州城和鐘離城,隔著東濠水而立,兩城互為守望,在濠州的北邊是淮水,西邊四十里是西濠水,濠州也就是后世的鳳陽。
而濠州城以南大約五六十里,就是莫邪山,可以說,濠州是一個極為易守難攻之地,王慶在這里囤積了他的大半兵力,也是為了借著這里的地勢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