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趙家牧民百年,明君輩出,非大罪不可輕動。”
這話說的極為露骨,一方面表示自己卻有野心,一方面也表示還不是舉旗的時候,眾人聽得暗暗點頭,至于是否有人會去官府告發,姜德卻不擔心,有的時候,不是不知,只是當做不知。
安撫好眾人后,姜德再對滕戣說道“去告訴李懹,給他半個時辰,如不投降,就讓他的叔叔為他收尸吧。”
滕戣被嚇得頭都不敢回的跑回了莫邪山。
莫邪山上的李懹等人聽滕戣說了山下的情況,滕戡不解的說道“這樣說來,梁山之人并不是和官府一條心的?”
李懹則是急道“半個時辰,轉眼就到,吾等奈何?”
馬勥拍著自己的刀說道“末將愿憑借此刀,護送將軍出山!”
“大軍盡墨,出了山又如何?”滕戣哼了一聲說道“將軍,我看那姜信之不是人下之輩,大王非天命之人,如今濠州也丟了,廬州又能守多久?將軍如歸了梁山,日后也可保李先生一條性命啊。”
“我看你就是怕死!”馬勥怒道。
“我這是為將軍著想,你就是想為你哥哥報仇!”
“這么多兄弟死了,難道就這樣降了?”
“不降統統得死,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們軍陣的厲害,近的槍刺,遠的弓射,那槍陣和刺猬一般,幾乎要七八個兄弟才能換他們一個,如何能戰?”滕戣不再和馬勥啰嗦,對著李懹說道“將軍,我們都聽你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李懹低頭沉思良久后說道“只怕弟兄們不肯。”
馬勥再次上前叫道“將軍!不能降啊!”
滕戣看了一眼邊上的滕戡,滕戡點點頭,二人突然沖向馬勥,將其掀翻在地,滕戣喊道“將軍都發了話,你居然敢不聽,當斬!”
李懹也不想傷了義氣,說道“滕將軍莫要傷了馬將軍放他走吧”
馬勥瞪著李懹說道“李懹,你這個叛徒!”
“送他走!!!”
——
姜德看著打著白旗,自縛繩索的李懹等人,下馬走上前。
“罪人李懹、滕戣、滕戡,率軍士三千七百二十一人,愿歸順梁山!”李懹跪在地上說道,數千人隨著他拜倒在地。
這話說的有水平,不降宋庭,降的是梁山。
“百年之后,必然不讓你等悔于此事!”姜德拔出寶劍,割斷幾人的繩索說道“汝等可自行決定留去,如留,則為我梁山弟兄,入我梁山軍籍,如去,則自拿銅錢十貫,自行謀生。”
得知不但不被坑殺,還可以拿錢走人,頓時一片歡呼聲,李懹等人也輕吐一口氣,知道安了。
姜德用了一天的時間打掃戰場和運送傷員回后方,三千多人中最后走了一千多人,剛好剩下約一個團的人,姜德讓李懹為團長,袁朗見李懹降了也表示愿意投降,再從降兵中挑選了一些人,組建了兩個團,分別由袁郎和李懹率領,滕戣和滕戡為副團長,各級軍官由原梁山軍和降兵混編,姜德將其留下守衛后方,自行率軍繼續前往廬州。
且說另外一邊的王慶,此時正在九江鏖戰,九江的宋軍憑借水軍和王慶打的不相上下,正在焦急的時候,得知了北方的敗報。
李助得王慶召喚,一邊想著如何破敵,一邊走入了大帳,只是剛剛進入,李助就覺得不對,這大帳中實在太安靜了。
李助急忙抬頭,看到王慶等人都已經到齊了,還以為是在等自己,不由告罪道“微臣思慮戰事,來的遲了,請大王恕罪。”
“是啊,李愛卿的確是思慮戰事,只不過這思慮的是如何將我等送給官府做禮物吧?”王慶陰陽怪氣的說道。
李助不解道“大王這是何意?”
王慶拍案喝道“你那侄兒已經獻了濠州城,就等你這叔叔獻上我等人頭,好一同去汴京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