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封,回廬陵避難。”
曾家出自山東魯地,但在王莽之時,為避兵災舉族遷移到了廬陵,繁衍至今,雖然不斷有分支外流,但廬陵依舊是曾家祖地,有數千族人在那居住,在這個法制不健全又極重宗族的年代,可以說只要回到廬陵,除非趙佶敢滅了曾家,否則趙佶就不可能害得到曾夤。
曾夤搖搖頭道“我已經服了丹藥,恐怕是支持不到廬陵,我死則死矣,如陷殿下于蠻荒,我九泉之下也難安啊。”
說罷,曾夤看向外面天色,見天已發白,便道“快拿筆墨來,我要修書兩封。”
管家一邊擦了擦眼淚,一邊拿上文房四寶,看著手都在顫抖的曾夤,不由的暗暗咒罵趙佶的無情。
天空漸漸亮了起來,雨也停了,雖然還沒有出太陽,但終究是讓人可以在路上安心的行走。
岳和打著精神指揮各個跑堂的整理衣服,準備新一天的營業,岳飛已經被安全送到了開封城外,他也放下心來,重新將精力放在生意上。
“岳掌柜!岳掌柜!”
岳和回頭看去,在開封做買賣,這認人識人是最重要的,不僅僅要認識各個達官貴人,皇親國戚,就連他們身邊貼身仆役,管家侍衛也要認識,否則就容易誤事。
因此岳和一見這人就拱手道“原來是曾管家,可是來吃早茶的,你今來的可真早啊,不知道駙馬身體如何了?”
曾管家想到自家老爺的慘況,鼻頭一酸,卻忍住說道“多謝掌柜的關心,我家老爺還下不了床,那金奴當真兇殘可惡我今日來也不是為了早茶,而是來送信的,不知道可有一位許貫忠許先生在此?”
岳和也聽說了許貫忠和趙玉盤的事情,但奇怪的是如果是趙玉盤的書信,怎么也不該是曾管家來送,只說道“卻有此人,不知道書信何在?可要親傳?”
曾管家點頭道“必須親傳。”
岳和嗯了一聲,讓人看著下面,帶著曾管家去客房尋許貫忠。
許貫忠此時也剛剛洗漱,見岳和帶著人進來,不由問道“岳掌柜早,這位是?”
“在下曾府管家,這是我家老爺親筆信,請許先生過目。”曾管家從懷中掏出書信,遞給許貫忠。
許貫忠打開掃了一遍,頓時大驚,急道“你家老爺現在如何?快說實話!”
曾管家聽著便明白曾夤在書信中已經告知了許貫忠實情,便再也不忍,雙目淚流,捂目道“我家老爺昨夜吐血三斗,今日又吐血一斗,恐命不久矣!”
“你家殿下呢?”許貫忠心中五味雜陳,又接著問道。
“我家殿下卻是無礙,只是受到驚嚇,我出門時,尚在休息。”
許貫忠思慮了一下,對岳和說道“岳掌柜,還請準備早茶飯點給曾管家享用,事關重大,我去尋小郎君商議此事,曾管家,還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曾管家為難的說道“我家老爺尚在病榻這”
“片刻而已,還請稍候。”許貫忠敬重這管家忠義,深深一拜后便去尋姜德去了。
姜德此時正在院中打拳,見許貫忠急匆匆趕來,便收了拳勁,接過邊上護衛遞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問道“許先生大清早的怎么急急忙忙的?”
許貫忠遞上書信說道“主公請看。”
姜德打開書信看了一下,驚道“毒藥?這官家居然下此狠手?”
姜德又一想這趙佶的祖宗趙匡義,又覺得這關鍵時刻下毒的手段也不奇怪,當皇帝當出一個毒王的外號,也就趙家會有了。
“這書信中說希望許先生你日后能善待公主,看來曾夤命如燭火,危在旦夕啊。”姜德放下書信問道“許先生你有何想法?”
許貫忠吸了口氣,他能有什么想法,你要說喜悅,的確有,畢竟他也是個男人,哪里會對情敵抱有好感呢?
但要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