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說道“這是曾兄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還請殿下慢觀。”
趙玉盤接過信,打開一看,開頭還好,均為曾夤對和趙玉盤在一起的時光的回憶,看的趙玉盤臉上露出微笑,但接著曾夤就說到此次金兀術(shù)在朝堂一事,信中寫道“子曰,君使臣以禮,則臣事君以忠,微臣祖上得先帝看重,一門四相,賜婚賞爵,恩如再造,昔日吾祖曾有言,燕云之地,關(guān)系漢土萬世安寧,如能復,無不可為,臣雖愚鈍,亦知國事為重。
今日北狄兇橫,強要和親,如否則留以口實,如可則陷殿下于水火,自古忠義難兩全,今日才微臣思之再三,得一李代桃僵之計,殿下得信之時,微臣已陷祝融,微臣不敢奢求殿下原諒微臣欺上之罪,只求殿下茍且于外,待他日燕云得復,還請殿下燒紙以告,微臣拜別。
另許兄乃當世俊杰,可托終生,請殿下慎思。”
趙玉盤手中的信慢慢的落了下來,許貫忠看著趙玉盤那全是淚水的臉龐,掏出了一個手帕,輕輕的擦拭。
趙玉盤一把抓住許貫忠,急著說道“快!快阻止曾郎!快阻止曾郎!!”
說著,趙玉盤跌跌撞撞的下了床,鞋子也沒來得及穿,就打開了窗戶,看向了曾府的方向,這一看,只覺得一陣暈眩,只見那方向已經(jīng)是一片火紅,哪里還來得及。
許貫忠快步上前扶住,趙玉盤搖著頭,嘴中喊道“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許貫忠將其扶到位置上,看向火光處說道“曾兄已經(jīng)身中劇毒,早晚也是一死,如其死,殿下必將被送往金國和親,曾兄不忍此事,故而行那趙氏孤兒之事。”
趙玉盤突然看了看四周,見自己貼身侍女熙兒不見了,慘呼一聲,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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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降世,金烏落凡,偌大的曾府突然被紅炎所籠罩,也多虧了正好這個時候仆人、丫鬟被叫到院前訓話,這才少了人命受損,看到火起,眾人急忙打水救火,但只見這火勢洶涌,人不得近,曾府七院四十余間房子很快就全被這大火籠罩,黃昏的開封天空都被這場大火映射的鮮紅。
開封府府尹燕瑛焦急的看著這場大火,數(shù)隊衙役來回交替的正在滅火,但這沖天大火哪里是那么好滅的。
這火不僅僅燒在了曾府上,也燒在了他燕瑛的頭上。
俗話說前生不善,今生知縣前生作惡,知縣附廓惡貫滿盈,附廓省城,而他則是比附廓省城還慘,他是附廓京城。
開封府府尹可不是什么好坐的位置,要知道,昔日趙匡義就是這個位置,從而得到了大量官員的支持,最后成功上位,自從趙匡義后,開封府府尹經(jīng)常被任命給皇族,但職權(quán)被大大削減,卻依舊是可以和一品大員相提并論的職位。
在歷代開封府府尹中,名臣輩出,無論是一代名相寇準還是文筆無雙的歐陽修又或是日審陽夜判陰的包拯,都是后續(xù)的開封府府尹難以爬越的和仰望的高山,因此,盯著開封府府尹這個位置的不知道有多少,每一個坐上去的,只要出點差錯,那數(shù)不清的奏本就會丟到大內(nèi)宮中,直到把皇帝淹沒為止。
最重要的是,在宋代有個潛規(guī)則,凡是坐到開封府府尹的皇子,基本上就是鐵板釘釘?shù)幕饰焕^承人,宋太宗趙匡義如是,宋真宗趙元侃也如是,后來的宋欽宗也如是,因此,所有想登上皇位的皇子們,也都盯著這個位置不放。
現(xiàn)在曾府被燒,看著火勢和逃出來的家仆所說,駙馬和帝姬九成九是救不出來了,這即使在平時,他這個開封府府尹也是難辭其咎,何況還是金國使者來的當口。
燕瑛本來就不是什么正人,他之所以能當上開封府府尹,主要是馬匹拍的好,后世有名的肇慶就是他向趙佶提議的,原因是肇慶原名端州,被趙佶視為自己的祥地,政和三年被升為興慶府,政和七年燕瑛被調(diào)往廣東,碰到北地老人得知昔日西夏首府也叫興慶